“噗。”
路希安听见
骨刺没入血肉
声音。
他怔怔地靠在墙壁上，被血溅满脸
维德没有说话，两人便在台阶上沉默地对视着。忽然之间，维德吭哧吭哧地笑起来。
“
怎
会不知道你想干什？”他掐住路希安下巴，“对，没错，这就是你会干事情，就知道你都是装，从你在城堡里装乖开始，就知道……和道尔顿见面让你觉得你有退路？还是伊丽莎白？你永远不会放弃每
个机会，对？”
——维德知道他和伊丽莎白在走廊上会面？
“早该杀你，路希安。”维德低沉道，路希安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冰冷而愤怒声音，“或许应该废掉你这身法术，好让你不做这种会导致自己被杀死坏事……”
“啊……嗯！”
维德肩膀上攀附。他绕过维德身体，右手靠近他后心位置。
他知道维德方才在战斗时在这里受伤，只要从这里出发，很容易就能袭击到他脆弱心脏……
可是他真要这做吗？
下刻，他听见维德声音。
“……你想做什。”
“先从这只手腕开始，怎样？先捏碎这只，再捏碎这只。”维德点点地施力道，“你说好不好？”
维德掐着路希安下巴，要把他按在墙上。与此同时，魔龙骸骨中有寒光闪。
那断裂头骨张开嘴——真没想到它居然还有最后击力气，不过这只是它生命最后强弩之末。它所吐出那枚骨刺向着他们方向，极快，眼看着就要射入路希安身体——
路希安在那电光火石瞬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他没有提醒维德，没有尖叫，甚至不着痕迹地往那边靠靠——等待着那枚骨刺刺穿他身体。然后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昏过去，等到再醒来时，用新话题覆盖掉这个失误。
凌凌骨刺破空而来，带来阵劲风。沉浸在愤怒中维德这才从余光中发现，这时候想要打掉骨刺已经来不及。任何人都会在此时下意识地避开它——
在手腕被维德抓住瞬间，路希安便意识到，维德已经发现他企图。
他发现自己在确认他心脏位置……他发现在他怀里自己，正在想着要如何杀死他。
路希安手腕被捏得咯咯作响，强烈疼痛感让他知道，维德是真打算捏死他手腕。
维德猩红双眸死死地盯着他。眼里神情让路希安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狡辩必要。可他还是强忍着手腕疼痛，努力对他笑道：“……能做什？刚才……啊！”
他听见手腕几近脱臼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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