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玉清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很快就调整下来,毕竟从他发现这只九尾狐妖其实就是师傅鸿钧心魔中那个红衣男子之后,就已经感觉出,对方并不是个只修行千年九尾狐妖这简单。
付臻红看玉清眼,没在意对方沉默和冷淡,而是略微俯身,让自己视线与坐在金莲上玉清视线平视。
付臻红这个动作,让两人之间距离拉近很多,脸与脸只相隔个手臂长度。只要再稍微靠近点,他们彼此呼吸声都会萦绕在起。
从这个角度,付臻红发现玉清睫毛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纯黑色,而是种浅浅有些缥缈银白。这种颜色放在其他任何个人眼帘上都会显得怪异和突兀,但是玉清完美得驾驭这个略显寡淡颜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无垢霜雪。
付臻红动动唇,语露讥讽:“你方才说搅扰人界气运兴衰者是为不该,但最先参与到命轮里明明是你,大名鼎鼎元始天尊。”
面色上也并未显露出分毫情绪。
付臻红盯着玉清那冷漠冰霜脸看两秒,随即唇角微勾,从喉咙里发出声轻慢狎昵:“怎?难道说得不对?”
玉清没有说话,显然是知晓在个观念不同狐妖眼里说任何相关道理都只不过是徒劳。
付臻红见状,唇角边弧度顿时又上扬几分,他可不是个善解人意、尊敬天道圣人虔诚教徒,所以自然也不会乖巧得见好就收。
玉清越是表现得平静漠然,他就越是要打破他这张仿佛不会有任何情绪起伏冰冷面具。付臻红不急不慢往前走几步,直走到玉清所坐金莲前才停下来。
“是你,让弟子下山助周。”
玉清面色沉静说道:“成汤数尽,周室将兴,姜子牙下山封神是必然。”
“必然?”付臻红笑起来:“你所谓必然不过是你在妄算天机之后得出结论,殊不知你自己其实也是天机里颗棋子。”
玉清神色微动,眸子里划过
对于付臻红靠近,玉清有些不适,不过面色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付臻红笑笑,“说来……竟不知道大名鼎鼎原始天尊竟然有偷窥他人亲密纠缠嗜好。”
玉清仍旧静默不言,只是那如蝶羽般眼睫轻轻颤下,显然对于付臻红语气里调侃并不是没有任何反应。
事实上,玉清此刻是有些惊讶,按理说以这只九尾狐妖修为道行,是不可能知晓他那日在冥界黑花河畔看到自己与鸿钧老祖亲密。
但对方这句话里,显然是指得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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