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窝在对方温热怀中,觉察放在脸颊抚摸手掌仍有些颤抖,便眯眯眸子,不停用脸蹭这只手。
“严融之,不怕被绑,而是怕自己受伤,怕你因为受伤变得自责内疚。”
“若在从前遇到危险,恐怕都不会当回事,反正没有亲人,没人在意,在这世上是死是活有何不同,死就死吧。”
严融之难得拔高声音:“不许这样想。”
林殊文笑呵呵,整个身子都赖在男人怀里。
尽管两人已有最亲密关系,可当林殊文宛若只洁白羔羊那般被男人抱在怀里清洗,脸和耳朵不免发烫。
他将视线转向别处,过会儿才落回男人侧脸。
只这悄悄看眼功夫,那股赧然顷刻消失。
林殊文伸出手指触摸对方全程没有松开眉心,轻声开口:“严融之,你别这样。”
他道:“你瞧,真没事。”
林殊文被严融之抱回宅子,秦元已经在等着。
他虽然嘴上说没受伤,但严融之并不放心,甫进房,秦元就围上来,把林殊文里里外外都检查遍。
所幸除左胳膊让王勇用力捏出淤青之外,身上就别无外伤。
秦元开几副去除淤青药,叮嘱道:“让公子多休息,喝两碗宁气安神汤。”
被人劫持后,内心承受伤害和阴影和外伤比起来更要严重,林殊文表面看不出什,问他哪里不舒服也都听话地答复,若换作寻常人,恐怕就这过去不当回事。
“如今不这想,想活下去。”
“所以被王勇绑走时候,心想定不要激怒对方,他谋财就给他值钱东西,尽量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严融之喉结滚
直到男人替他洗完澡,穿好衣物,还把粥食端到床边喂他吃,神情所露出凝重仍然不减几分。
林殊文饭吃过半,把宁神汤喝完,下刻自觉温顺地钻进男人怀里。
他抓起严融之只手掌,贴在脸颊,唇抿起浅浅弯弯弧度:“你看,都好好。”
严融之拥住他,又拉起被褥将他裹得很紧,低哑道:“险些让你在身边出意外。”
林殊文“唔”声:“严融之,不要自责哦。”
秦元多留几份心,私下交待后,严融之记在心上。
哪怕没有秦元这番叮嘱,严融之接下来段日子也不会放林殊文独自待着,至少要让少年都在自己视线范围以内。
外人都从屋内离开,很快,送热水和饭食进来。
严融之俯身注视少年脸庞,道:“殊文,你胳膊涂药不便沾水,替你把身子洗洗。”
林殊文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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