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躲开男人探温手掌,看起来细白荏弱颈子缩,脸埋在严融之肩膀不动。
夏夜虫鸣此起彼伏,蛙声回响,萤火闪烁。
过河岸,离八
严融之手扶少年腰,手展开帕子擦拭他嘴角湿渍。
迷糊中林殊文吐字不太真切地问:“严爷,成小花脸吗?”
严融之忍俊不禁:“自然没有。”
又道:“若真成小花脸,那也是最好看小花脸。”
路边草丛茂盛,担心被蚊虫叮咬,严融之把人抱起,脖子后是少年条胳膊虚虚搂着自己。
林殊文反应迟缓几拍,道:“哦……”
他笑笑,被对方扶上马车后靠在垫子里阖眼,像只盘在软窝里猫,没怎挣扎就要入睡。
严融之问:“这放心?”
似叹息又无奈。
林殊文闭上眼睫微微动下,眸子隔着雾气般朦胧湿润,浅浅抿唇,又安心地阖眼睡。
殊文安静用饭。
不久之后,着红袍新郎官举着酒盏来到屋内,对严融之表达敬谢之意。
严融之便又与新郎官对碰杯,还道:“酒酌量喝,留点时间陪在意人。”
新郎官嘿嘿笑,摸着后脑道:“再过个把时辰就回院里陪娘子。”
原来跟着商队出去那批人,如今没有个性子莽撞。早年有人带着陋习,这些年在外走商,陆续在严融之引教下慢慢改。
还没把林殊文放在坐垫上,少年那两条胳膊就照着严融之脖子抱住。
严融之掌心扶在林殊文后背,手指理几下凌乱发丝。
“可是哪里不适。”
林殊文不想坐,严融之并不坚持把人放下来,就这放在腿上抱在怀里,掌心触到豆腐般软滑脸,有些烫。
“不妨事……”
但他身子实在弱些,饮口酒,吃完饭,车至半途,就含糊地说不舒服。
严融之扶他起身,林殊文手捂在嘴边:“想吐。”
甫下车,林殊文就蹲在草丛旁断断续续地吐。
少年蹲不稳,严融之双手揽在他腰侧和手腕上,等他吐好,接车夫递来水囊,把清水喂进他嘴里。
这下林殊文什力气都使不出,但他不闹,安安静静靠在男人怀里蹲着,有些可怜模样。
新郎官比严融之看起来更显老成,可他们都视严融之不般。商队里人人称他声主子,悉心受教。
与年龄无关,这是严融之自身所带影响力,对每个人都有着久远声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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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林殊文吃饱就犯迷糊,正欲揉惺忪朦胧眸子,被人捉住手腕。
严融之道:“总揉眼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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