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醒得晚,昨夜严融之几时离开都不明白,觉昏昏沉沉,许是半夜踢被褥有点着凉。
未到田地,看到有人收西瓜。
城里来管事,替主人家收西瓜,品相越好味道越甜,价钱给得就越多。
林殊文在,bao雨来临前就花点钱托人帮忙把地里西瓜全部收,如今都放在屋内。
听严爷说如若瓜收得晚些,遇上昨夜,bao雨,被水泡过后瓜味道就不同。
伴着雨声,他时半刻还没有睡意,干脆合上眼说话。
少年声音清亮:“严爷,明日要去田里洒新种子,您来?”
严融之道:“来。”
又过片刻,林殊文还问:“小鸡小鹅过不久就会越长越大,想请个师傅在院里搭间小棚,天冷,或下雨就把鸡跟鹅收进去。”
夏秋两季还好,天寒,没个遮风地窝着取暖这些鸡鹅很容易冻死。
殊文握笔手指顿,放下笔,问:“严爷……是特意过来陪?”
少年总是含蓄,纵使有心事,从不会把自己喜怒哀乐放出来让别人瞧见,所以许多人都觉得他乖顺温吞。
林殊文此话问出来,心口犹如被雷劈下,鼓噪得很,还有点后悔就这说出来。
不等他扭捏,听到低沉回应。
“不错,担心你出事就过来瞧瞧。”
他上前询问,告诉管事他有很甜西瓜卖,人就跟他上门,还把马车停在旧屋门外。
管事浅尝小块瓜,不由惊叹:“你这瓜倒是又红又甜,汁水多,和其他农户种出来品种不同呐。”
林殊文这
严融之眼底闪过笑,跟个雪团子般卷在被褥里少年,不像从前那般,需要旁边有人推他下才动点,眼下林殊文动起过日子念想,知道为今后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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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夜雨彻底放晴,窗外芭蕉叶被日头晒得泛光。
院子石板亮堂堂,林殊文放出小鸡和小鹅让它们自己跑着玩,先整理菜地,因为要重新下种子,这会儿地空着,不怕鹅崽鸡崽凑近菜地捣乱。
忙完菜地活,林殊文喝碗南瓜粥,带上几包种子径直往田地去。
林殊文盯着放在膝盖手指,干干开口道:“……哦。”
严融之没有就此话继续追问,视线偏向纸张:“为何不继续写。”
林殊文摇头:“不写。”
他将簿册和毛笔收进柜子层,看着盒子里两只猫,扭头朝严融之背影投去眼,双手合上盖,打算雕完这些木头再并交给对方,就当是个惊喜吧。
闲下无事,林殊文应严融之话尽早躺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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