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羞赧舔下唇,“此刻能不能当做是心愿?”
严融之眼底光闪闪。
林殊文兀自低头,继
他几步走到少年身侧:“你……直都这样惧怕雷声。”
林殊文双眸半阖,窥见严融之走回,方才睁眼,呆呆地点下头。
这样雷雨夜是他最害怕,林殊文展开叠在床角被褥,严严实实裹在身上,露小半张脸,眸子还依然盯着旁边人瞧。
严融之干脆坐下:“继续睡吧。”
林殊文问句:“坐到几时?”
又道:“时辰不早,闭眼睡吧。”
窗檐“哐当”响起,起阵不小风。
严融之上前,抬手要把窗户关严实。
林殊文扭过脸,眼神直紧随,他嗓子微微发紧,方才还懵懵懂懂眼眸盯着天幕看,窥见黑暗中隐隐闪出两三道光,不由抓紧枕头,问:“严爷,要下雨?”
暑夏,bao雨最多,按日子算,也该到频繁下雨时候。
他左耳。
两人靠得极近,凭借不算明亮烛火,严融之发现少年左耳有颗小小红痣,颜色很是艳丽。
他没接触过小哥,只听闻小哥面额或眉心通常生有颗红痣,没想到林殊文长在耳垂上。
严融之移开视线,把怀里少年重新扶回枕边躺下。
他去屋外倒杯水,脸颊贴着枕睡不安稳少年迷迷瞪瞪掀开眼睫,似乎有意识,认出人,舔双唇舔,哑声道:“喝水。”
自觉失言,脸都红。
他和严爷什关系,凭什要对方陪他度过这份难熬,想要解释,内心愈着急,话到嘴边反而磕磕绊绊,还险些咬到舌头。
“……不是那个意思,严爷,若会儿雨下大就不好回去,不该耽误您时辰。”
严融之看着他,墨色深邃眼睛叫林殊文把余下话咽回肚子,仿佛只做错事猫。
两个人总得说几句,林殊文绞尽脑汁,忽然笨拙道:“严爷问有没有心愿,此刻……”
严融之道:“确要下雨。”
林殊文:“……”
严融之关好窗,本该不再打扰对方休息,可走到门外,甫回头,对上林殊文闪躲不及眼神,那眸子里充满彷徨无助,似乎受惊吓。
雷声轰地灌下,林殊文受惊反应愈发明显。
严融之闪过息念头,记起和林殊文初遇当日,亦是,bao雨雷鸣,帐篷里传来少年不停念着清心咒声音。
严融之给他喂水:“舒服些吗。”
林殊文点头。
抬眸,自然看见男人身前衣袍沾上几道油渍手指印。
“……”
严融之顺着少年视线:“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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