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掌柜说这酒不醉人,可以喝。”
想着今日是少年生辰,严融之就遂对方愿。
不过半刻钟,林殊文面颊浮起酡红比落日云霞还要艳丽,严融之哭笑不得。
林殊文捂紧杯子还要往嘴里送,晃晃脑袋,发现没酒,双手捧起杯子伸过去。
“满杯。”
严融之接过布帕往前额抹,顿下,神色倒还如常,旁人看不出变化。
林殊文两张帕子都是轮流洗干净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平日用皂荚洗,布帕除股浅淡草植味道,还带着份很淡,嗅起来温软干燥少年人气息。
严融之掌心收,布帕拢在手里,将长寿面推给林殊文:“先尝尝,今日是你生辰,岁礼,愿你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林殊文愣下,慢慢“嗯”声,低头急忙卷根面往嘴里送。
旧屋不如在城里宅子舒适,却让他觉得安心与真实,汤汁就着面下肚,心都热乎乎。
食反而会伤他身子。
日色西沉,投在院子天井余霞渐渐消散。
在四周昏暗前,林殊文找出火折子点两支蜡烛,支放在石灶,支放在小桌上,他把悬在墙角灯笼也点,挂在院里。
严融之把石窑里火炭拨开,放在屋外吹风凉会儿,待裹在最外层泥巴热温退下,去泥,揭开层层包括荷叶,满屋飘香,引人食指大动。
锅里熬汤时间到,严融之先盛碗。
严融之:“你醉。”
“没醉……”
严融之低声道:“通常只有喝醉人才会辩解自己没醉。”
他拿走少年手里沾着油杯子,正想把人扶去休息,
过去每逢生辰,家里为他准备饭宴,林殊文并没有太多酸楚欢喜感触,例行听从长辈安排就是。
林广良和谢许菇招呼贵客,席座上人人高谈阔论,生辰宴只是长辈们交结手段。
面很香,叫花鸡入口酥软,他甚至双手捧起骨头嗦几口,直把嗦唇瓣润亮,吸不出什,又朝严融之不好意思地笑。
最后林殊文还饮酒。
严融之按住酒壶,林殊文冁然而笑,嘴角泛出油光。
骨头混着萝卜炖出来汤味道浓郁又清甜,另外还单独留出份汤汁,用作长寿面汤底。
几道菜弄完,夜幕闪烁着明亮星子。
严融之把两支蜡烛挪到桌上,让林殊文先坐,去外面洗手才进来起坐下。
林殊文目光简直不能从桌子上菜移开,余光看见严融之高挺鼻梁还带着汗,连忙从腰间摸出条布帕子。
“严爷,擦擦汗,帕子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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