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点下头:“不怕。”
严融之清理鱼过程都会开口解释,林殊文暗暗记在心上,至于敢不敢用刀对活鱼下手又是另外回事。
鱼肉带刺,吃起来不方便,严融之干脆将刺处理干净,鱼肉都切成片,好让林
拿起刀,严融之忽然顿住:“小先生要不要背过身。”
处理条鱼毕竟要见血腥,林殊文胆子不大,严融之认为挺有必要回避这种场面。
林殊文涨红脸:“不用。”
但严融之杀鱼时候,他还是悄悄垂眼紧盯地面,胳膊僵硬横着,手上拿个舀水木勺,严融之叫他倒水他就倒。
严融之先把鱼剖开,避免压迫苦胆染鱼肉,小心把内脏完好无损地取出,再让林殊文倾斜木勺,用水洗洗,最后把鱼鳞刮,保证每块肉质完整干净。
言语并无侃弄意味,林殊文却无端红两只耳朵。
他小声嘀咕:“严爷,又不是小猫。”
怎吃鱼还挑挑拣拣呢?
严融之从水缸里抓住条肥鱼,就在院子里清理。
林殊文双手想把鱼接住,奈何没有能下手机会。
林殊文把装着金鲤鱼罐子抱进屋内,时辰还早,又不用下田干活,就坐在凳子上看着金鲤鱼发呆。
早在泥塘忙会儿,肚子已有几分饥饿。
他揭开竹篾盖住碗罐,还剩几个馒头,水煮鸡蛋,跟莫婶买南瓜饼,碟咸菜酱瓜干,连招待客人食物都没有。
都到正午,林殊文忽然有点紧张,他怎能拿这样菜招待严爷?
还在院里严融之走进屋内,高大身影几乎把门口堵住大半。
林殊文仍盯着别处,会儿又去看已经处理干净内脏鱼。
严融之吩咐:“进屋取些盐放入水中,送过来。”
林殊文“哦”声,乖乖地照着做。
盐水可以把鱼清洗更干净,去除泥腥味,使其味道更加鲜美。
严融之打量手拎木勺蹲在旁边眼都不眨围观少年,笑问:“不怕?”
他追着问:“严爷,有活儿分给做?”
严融之目光落在少年充满恳求小脸上,把手臂举起。
“替把袖口掀上去就行。”
林殊文照办。
男人手腕线条流畅结实,不像他成日闷在屋内显白,小臂肤色若蜜,光看着手指都觉得很有力气。
“吃不吃鱼。”
林殊文望着门口逆光而立身影,下意识就顺着对方话应:“好……”
严融之问完就走出去,林殊文立刻从凳子起身,紧跟在后。
两人停在水缸前,严融之垂眼俯视少年小巧雪白侧容:“想吃哪条?”
林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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