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融之抱起少年,眉宇几分阴沉。
怀里少年很瘦,他把人放回床上,静静看几眼。
罗文正在院里小酌,听到开门动静转头,望见主子出来,还没出声询问,就听主子吩咐:“把秦元带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嚯嚯,不爱
罗文笑道:“要就是这种效果。”
林殊文不解。
罗文道:“家主子多年来难以入睡,常常几日几夜都不得阖眼,偏偏听小先生声音就能歇下。”
林殊文诧异:“啊……”
他喃喃:“不能入睡是件很痛苦事情。”
林殊文没往那方面想,毕竟收钱办事,严爷给他发束脩,哪能偷懒?
于是背上布包,望天色阴沉,拿把油纸伞挑起灯笼就往严宅方向走。
二刻钟后,看守宅门管家把林殊文迎进院子,罗文接到消息,惊讶:“小先生,你怎还过来?”
林殊文道:“想你可能有事,就自己走来。”
说完脸红,明明自己收钱办事,还要主人家每日派车登门接送,这算什?
嘴角,像未发现似,没有点破。
申时刚过,林殊文就把杂草清得差不多,打算跟莫布家买些种子和菜苗。
他坐在地上,用田垄水清洗手脚。
离开时还特意走到旁边那块田,望着那道高大身躯:“严爷,先回去。”
严融之看着他:“路上当心。”
为此,林殊文给严融之念书愈发上心。
他白日去田里忙半天,入夜就到严家给主人念书。
来二去,有天还没把严融之念睡着,自己脑袋歪,倒在案几没动。
严融之瞥去视线,起初以为林殊文只是念倦睡着,倏地觉得不对,沉声唤:“小先生。”
甫靠近,才发现林殊文昏过去。
罗文领着林殊文走到最深处寝屋,严融之看到林殊文来也有点意外。
林殊文声音对他很有效果,他这两晚陆续多睡几个时辰。
林殊文路上走二刻钟就疲倦,他强撑着打起精神,端正坐好:“严爷,可以开始。”
和往时样,等严爷阖眼后林殊文就悄悄走出屋外。
他抱着疑惑,向罗文问:“为什严爷每日都要晚上来念书呢?他分明倦,这样听书也听不几句。”
林殊文浅浅笑下,点头。
*
林殊文到莫布家找莫婶买些种子,他烧水沐浴,把早上剩粥热热,就着莫婶刚才给南瓜饼,吃完就睡。
夜里忽然惊醒,跑到门外转圈,发现罗文竟然没有来。
林殊文不知道严融之看他在田里忙半天,晚上就不让罗文接他上门念书,想他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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