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林殊文气都没喘匀:“没、还没……”
老头儿眉毛竖,摆摆手:“听话。”
林殊文点头,在旁边长条木凳坐好,两条胳膊发软。
马老头道:“你这孩子,生病怎不开口说?”
林殊文:“……”
马老头儿嘟囔:“林大成那孩儿不是进城做长工?几年不见怎越长越白嫩?”
老头烧窑正缺帮手,顾不上多想,招手把林殊文叫进院子,使唤他干活。
“骨头昨儿闪到,看到这堆泥没有?把这堆泥淘好,再摞开,最后把摞好泥装进大转盘内,还愣着干甚?”
林殊文呆呆,老头儿指堆宛若小山似泥巴:“干活啊!”
林殊文:“哦……”
”
村民从莫布嘴里听过林殊文遭遇偷窃事,大声喊:“俺给你指条路,咱们村西面有个专门烧窑马老头儿,老头儿脾气古怪,时时念叨自己烧出来东西不好,凡是他嫌不好碗罐都扔不少,俺还捡过好几个。”
于是林殊文就走到八宝村西面,找到左侧有两颗柳树屋子,此地正是马老头家。
老头家门大敞,院内似乎有动静,瞧不分明。
林殊文来途中忐忑,徘徊在柳树周围,决定原路返回。
马老头:“罢罢,进屋挑几个碗罐,还有力气抱回去不?”
林殊文眼亮,嗓音跟着亮些:“有。”
马老头笑道:“听你都没力气说话,去喝点水,拿东西赶紧回家歇歇。”
林殊文给老头做点烧窑前准备活儿,拿得三个碗两个罐子,都是上批刚烧出来,有些瑕疵,但足够用。
走之前他扭头望乐眼泥堆边自己刚才捏小兔子,老头儿笑呵呵:“给你烧成兔子,改天过来拿。”
他把袖子撩上胳膊,踩在板子上,秀气眉头轻皱,不知道如何下手。
马老头儿纳闷:“怎林大成儿子进城几年回来就呆呢。”说完在旁边淘几下泥,“学着。”
林殊文不吭声,照着老头儿动作有样学样。
他身上病还没恢复彻底,平素吃得少,力气就那样,把淘泥撂泥活儿做完,脸色白得像纸。
马老头儿吓跳:“嗬,你去坐下歇会儿。”
门内走出个精神矍铄老头儿,灰白头发凌乱,身布衣上沾着泥巴。
马老头儿没看清来人是谁,就道:“又来捡东西?行,就你,过来给搭把手,做好送你几个。”
周围无人,老头儿叫就是林殊文。
林殊文背回身,马老头疑惑:“谁家娃娃,村里没见过你。”
林殊文盯着垂下柳条,嗓音小:“林、林大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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