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他重复句。
“是啊。”华服女子缓缓回过身来,“原来是这样呢。”
她今日真是美极,绝对盛装,绝对妆容,像是绝艳到极致、下刻便会开败花。她眸光盈盈地笑:“是个坏人啊,而你,是个好人。”
谢正卿沉默。
“你这生骗那多人。”他轻声道,“为什你快死,却不肯找你哥哥……去求情?这件事只有与父亲知道。你放心,父亲答应周逊,要为这件事保密。”
生也不是她,而是旁人妻妾。男子在身居高位之后,即使是谋逆之徒,人们也只会胆寒于他功绩,而再不说他脚上泥巴。可女子却没有这样机会。所以,只给西凉办事?远远不够。”
“狼子野心。”
“野心?”她骄傲地扬起下巴,尽管背对着他,谢正卿依然能感觉她神情倔强而明艳,“对,就是野心。怎,个卑贱花魁有野心,让你很意外?”
沉默,长久沉默。
“你看着光熄灭,现在,你不喜欢。”女子笑意盈盈。
轻若怔怔,许久之后,甜甜地笑:“因为坏人也想做件好事嘛。”
窗外还是雨声,许久之后,有人敲响纸门。
木盘被送进来,上面,是壶毒酒。
女子拿起壶,她看着谢正卿,笑容嫣然:“谢将军,待喝完酒之后,你可以离开这里吗?听说毒酒会让人神色狰狞,不想被人看见死后难堪模样,你是
“很长段时间,直在茶楼上看你。”这是谢正卿终于又说出话,他看向那个窗台,“你很喜欢兰花。”
“知道啊。可你,看见是美人与兰花。却不知道那盆兰花原本是她用来与北魏联络道具。它们直都在你眼里。”轻若轻声道,“你不需要同情,两个生而不同人不需要彼此同情。其实很嫉妒你呢,谢将军,很多人都会嫉妒你这样天生幸运好孩子吧?善良正义、而又天真得理所当然。所有人都会告诉你,坏人骗你,就活该去死。而你确实从头到尾除被利用之外,点错都没有。如果生来是个男子,能多条路,或许能考个科举末名爬上来,讨好地叫你声谢兄吧?可惜,生来是个女子,对你这样幸运者,就只有恨和嫉妒。”
“你不需要说什,你能看见,也只是因为生得美貌。若是没有这张脸,成不花魁,早该脏兮兮地死在西凉冬天吧?而你,也不会坐在这里,听说这番话。”
谢正卿许久不曾说话。
“原来是这样啊。”他终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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