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日暮时分,而骑在马上女子,仿佛穿着鲜红战袍。她也穿着身嫁衣,衣角却裹层因夕阳而生金边,如风吹过池塘上层层红莲般滚动。她束在脑后漆黑长发也在风中飘扬,仿佛面旌旗。
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荒诞,但却没有个人敢指责这名女子无礼。那刻她像是从日轮里走来骑着马古神,她身上凛然美震慑所有宾客。没有名古神会穿着火样嫁衣,可她穿着嫁衣,却仿佛在燃烧。
“是长公主……”有人道。
“难道是为周采大人……”显然有人注意到她穿身红衣,“听说长公主和周采大人素来不和,不过许多女子面对自己喜欢人时,总会这样。”
被称为长公主女子在高台边停下马,她骑在马上,身后是匆忙追上她家丁。她随手将样东西扔在地上,仰着头,看着高台上众人道:“今日来不是来道贺,而是,来揭穿个故事。”
。而严嘉也在此刻,颓唐地低下头。
他看见自己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而隔着喜帕,他看不见自己姐姐脸。而他如今根本不敢去看她——早在前几日,他将那份信扣押下时,便再也失去以个弟弟身份,去祝福姐姐婚姻权力。
他出卖她。
他又想起那枚风筝。那枚被父亲拆碎,扔在树林里风筝。他找不回奶娘,其实他知道,如果他据理力争,他是能把她找回来,可他不敢。就像他跑遍整个京城,敢为姐姐去找本书逗她开心,却不敢直面父亲,去质问他姐姐伤心本质。
然而就在此刻,他突然听见马蹄声。
说着,她看着夕阳下那穿着嫁衣,背对着她身影,大声道:“严若淇,才是救你那个人!那日将你从山贼手里救出来人,不是周采,而是穿着男装去白云寺!严若淇,你是要嫁给这个骗子……”
“还是跟走?”她声音清朗,穿云破石,“有匹好马,它能日行千里。距离城门下锁还有个时辰,你要不要和到塞外去看云?”
所有人都看向高台上穿着嫁衣女子—
清脆马蹄声。
大婚现场,怎会出现马蹄声?
“你要是想救你姐姐,现在还来得及。”周逊突然在他耳边快速地道。
严嘉转过头来,下刻,他和所有宾客为自己所见这幕震慑。
匹骏马突兀地出现在周府之中,它穿越周府大门,穿越花园,穿越无数回廊,而此刻,它向着高台所在方向,仿佛名不惧切刀与箭冲锋将军,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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