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装柔顺,以思念兄长为名央五王爷带他去除夕宫宴。在五王爷眼里,周采那好,怎会有人不喜欢他呢?即使是做他替身周逊,会思念自己温柔可亲兄长,也是再正常不过事。
周逊在宫宴上见到周采,他站在皇帝旁边,言笑晏晏。皇帝也对他笑,待他颇为亲厚。周采如今是皇帝身边大红人,他却无所有,除当他替身无处可去。这幅场景越发让他感觉到生活荒谬,也让他越发地冷静。
五王爷举杯看着他们,神色黯然。他便趁此机会提出想要个正经名份请求。
五王爷自是会认为周逊不配。但周逊不在乎,他只说:“否则善良哥哥会为伤心,你不想让他伤心,对?”
周逊复仇之路便由此进步。他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在说:
会试上取得好成绩。周逊对周采计较无所知,也感谢他收留之恩,他向来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下定决心日后必要回报于他。
直到会试前天,周采与礼部尚书千金定亲消息传到王府。
那夜五王爷喝得酩酊大醉。他推开房门,将正在挑灯温书周逊错认为周采,欲行不轨之事。激烈挣扎之后,周逊落入湖水,凄凄惨惨,第二日只能支撑着残躯病体去考试。
他因病痛在考场上昏倒,落第。周采却在这场考试中进甲,又被皇帝指为状元,春风得意马蹄疾,日看尽长安花。
者状元,者落第。而后,周逊与五王爷事不知怎被曝光。周父指着周逊鼻子痛斥顿,要将这个不学好不孝子逐出家门。娘亲为替他求情,在堂上磕得满头淤青。
‘看啊,只要以周采名义行事,切都可以这容易,不是?’
后来五王爷又带他去宫宴,大约是觉得他总算不闹,就连平时
新科状元周采便是在这时候站出来,他说,既然木已成舟,不如将小弟送给王爷,也算是成全他。
在那之后,周逊被送入王府……五王爷心中有愧,周家举家升迁进京。周采入翰林院,礼部尚书小姐下嫁周家,周家上下阖家欢喜,唯独周逊……
他变成“睹物思人”中“物”。五王爷看着他脸,念着周采名字,让他学周采打扮,让他当个端坐在王府中、有周采模样人偶。他几次想逃,都被五王爷捉回去。
他投湖几次,上吊几次。老天爷给他命运打下绝望批语,却又总让他侥幸地活下来。第五次上吊后,他坐在床上,抚摸着脖子上淤痕,望着窗外新雪,突然下定决心。
他要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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