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缘说着也提起茶壶替好友续上茶水,如当初在居安小阁院中相互叙聊个个下午。
尹兆先现在也已经冷静下来,同样如计缘般好不觉得拘谨,端起茶水就喝。
“虽然这多年来,朝廷巡察使回去都言婉州无事,但仅仅如此还是不够,怕是朝中也有根深蒂固利益牵扯,个丽顺府,整个婉州,干系不小!”
尹兆先此刻发言完全像是个久经官场老吏,而不是个才从状元位置上下派几年菜鸟官。
计缘虽然对婉州百姓感到难受,但番交流下来,对于好友却不太担心,遂又好似调侃问句,只是并无任何揶揄语气。
办?抵押田产以期来年!
听尹兆先这分析下来,便是计缘这种常人眼中“仙人”,也是忍不住有种毛骨悚然感觉,婉州农户这些年,丝丝点点口口被吞掉自己赖以生存田产,如同婉州之蚕啃食桑叶……
尹兆先将茶盏中茶水喝干,又冷冷讽刺句。
“大贞各处人人都道:并州粮婉州丝,哼哼,可婉州百姓处境,岂可同并州相提并论?”
计缘也是忍不住点点头,并州他是待过不短时间,虽然多数时候只是在云山修行,但并州大地上每到稻谷收割季节时,农人忙碌中欢声笑语也是听过不少。
“那尹夫子被派到婉州来,这里利益群体岂不是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眼中钉肉中刺倒还不至于,但忌惮是免不,尤其是尹某才上任那段时间,简直是日夜提防,呵呵,现在想来,当真可笑至极!”
尹兆先说到这话锋转。
“不过尹某来虽然细察民情,却并无任何多余动作,副只管自己事情样子,也让他们放松下来,如今这丽顺府乃至婉州官,都认为,尹某三元及第才高八斗,乃是下放婉州地方来镀金,迟早会高升京都,也不希望任期出什事,是个安稳主!”
“说来也讽刺,打那以后
“那尹夫子对那里正动手吗?”
尹兆先摇摇头。
“要真能够见个动个,何苦郁气至此,来婉州这两年,先是细细体察民情不表露任何态度,随着越来越解丽顺府和婉州,也越来越明白这是件牵发而动全身之事,那里正与而言虽只是发,可却不能轻易动他!”
计缘虽然不懂官场,可自己好友这些话,足以看出尹夫子对官场理解还是到位,也绝非是个官场愣子,心中某些方面担忧也放下不少。
“尹夫子身居知府之位,同朝中也不是没有关系,竟也忌惮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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