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底,宁安县这份给予计缘宁静感却没变。
“不必不必,羊杂就好,老样子,碗卤面碗杂碎!老孙头还是这精神啊!”
计缘笑着冲孙老头拱拱手。
孙老头在围裙上擦擦手,也拱手回礼,看到计缘心情就更好。
“计先生您才是呢,这多年都没变!请稍等片刻,马上给您下面条!”
在孙老头手脚麻利为计缘准备好餐食,小心为其端到桌前。
赤狐胡云同去学塾之后大半个时辰后,计缘才舒服得伸个懒腰从屋内出来,睡到日上三竿直是当初他在居安小阁习惯,回来就自然而然回归作息。
抬头看看花开满枝枣树,计缘就像是对待个修士样冲其拱拱手,随后才整理下髻发插上墨玉簪子,然后出门而去。
天牛坊外条街道上,孙氏面摊依旧在开张营业,岁月仿佛对老年人格外不公,仅仅是六年左右,孙老头已经苍老不少。
不过今天摊位车推到这边时候就能闻到股股提振精神清香,手脚都利索很多,不论是孙老头还是食客都心情不错。
刚刚收拾完客人用餐餐具,孙老头就用摊位后面水缸舀水冲洗下碗筷刷刷,然后放到炉边烘烤阵。
看着计缘拿起筷子吃上口后抬头称赞句“味道还是那好!”,就心满意足回到木车摊前整理器具。
孙老头不时就会和计缘聊聊这些年事情,主要讲是家中小孙子上学塾之类家长里短,也问问计缘在外过得如何。
计缘除倾听,多数只是笑着回答句“挺好”。
这期间也有乡人经过或者到摊位中就餐,偶尔有人也能如孙老头那样猛然认出计缘,但大多数却并不相识,只是大家都难免会讨论下今日飘来花香。
以前计缘虽是乡人茶余饭后“奇人”,但其实真正同他相识能眼认出人本就不多,六年左右时间能改变很多事,年幼长大,年长老去。
“老孙头,今日可还有卤面和杂碎啊?”
声熟悉却又时想不起来声音在摊位上响起,孙老头下站起来朝那边看看,原本处空座上,正坐着个宽袖白衫斯文和善大先生,样貌是那熟悉。
“您是……您,您是计先生?”
孙老头表情从疑惑皱眉着思虑到绽放惊喜之色。
“计先生您回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哦哦哦对,您说卤面和杂碎,有有,都有都有,杂碎只有羊杂,赶明个走几个周边村子去问问有没有牛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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