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放下大床帐幔,然后撩起林若轩下身被子,仔细看许久,才低声道:“好像情况不是很好。”
“不是很好?”老院判微微蹙眉,又问道,“之前那段日子,皇上几天临幸林侍人次?”
季如雪踌躇片刻,老老实实道:“每天都会临幸。”
老院判忍不住看他眼:“每天临幸几次?”
“也没几次有时候在院子里稍微弄个三四次,他就嫌冷,朕就抱他回屋,然后接着再说,他也不是每次都肯”在老院判责备目光下,季如雪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恼羞成怒,“哪儿来那多废话?你倒是给他治啊!”
林若轩安静地躺在床上,漆黑睫毛密密低垂着,苍白脆弱得仿佛张单薄宣纸。
季如雪焦急地看着正在搭脉老院判,厉声问道:“到底怎样?他已经昏迷整整天夜!”
老院判坐在床边,边细细搭脉,边忍不住拧起花白眉毛:“皇上,林侍人脉象极为虚浮,最近可是用过什药?”
季如雪犹豫下,低声道:“用过几次千金轩春露散,朕问过几个太医,都说没有问题。”
老院判忍不住叹口气:“寻常人偶尔用两次自然没问题,可林侍人本就体弱,这春露散乃是至阳至燥之物,怎能随意滥用?”
老院判叹道:“林侍人体格娇小瘦弱,而皇上身强体健,又年轻力壮,这样每日都要临幸数次,还用着药,他哪里经得住。再说,男子那处本就不是承受雨露地方,更不是皇上这种用法”
老院判絮絮叨叨念大通,几乎有些数落意思,季如雪勉强按捺性子听着,好几次都想直接把这老东西拖出去砍,但还是默默忍。
最后,老院判说:“还有点,林侍人似乎思虑甚多,只怕天长日久,积郁成疾啊。这冷宫阴气重,也不是调养好地方,最好换个地方仔细调养对,最近春暖花开,等林侍人身体略好之后,皇上再带他出去散散心,或许能好得快些。”
老院判退下之后
季如雪心中极为后悔,只能闷不吭声。
老院判摇摇头,又伸手想揭开林若轩下身被子,季如雪眼明手快地把抓住他手,厉声道:“你要做什?”
他手劲儿极大,老院判手骨被捏得“咯咯”作响,张老脸血色尽褪,只能颤声道:“皇,皇上,老臣都七十九,况且,林侍人并非女眷”
季如雪犹豫片刻,慢慢放开老院判,而后摇摇头:“不行,还是由朕亲自察看,然后说与你听。”
老院判揉着手腕,苦着脸道:“那就按皇上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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