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萧图南一直不肯给先生名分,所以先生趁他打了胜仗的时候,在杏花楼摆酒讨好,又用了些助兴的药,把他伺候舒服了,然后趁机提出名分的事情,结果被萧图南拒绝了,两人大吵一架,萧图南不胜其烦,就把先生送进了紫禁城,遇到了自己。
那个时候,先生心情很恶劣,经常用自己撒气,后来萧图南态度软和了些,又写信劝说先生,先生便待自己好了许多,给自己接腿骨,为自己做汤圆,教自己学兵法
再后来,自己慢慢长大了,模样越来越像萧图南,又那样痴缠着先生,先生空虚许久,便顺水推舟地和自己做了夫妻之事。
而自己这只可怜虫还在欢天喜地,以为得到了此生最爱的人。
自己仰慕的先生,心爱的妻子,未来的皇后,原来是一个心甘情愿被萧图南干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妾”,一个欺骗自己,愚弄自己,把自己一颗真心踩踏得血肉模糊的贱人。
助兴的药?”季如雪喃喃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你继续说。”
“林管事一直给侯爷夹菜,奴婢便在旁边斟酒,侯爷好像刚刚打了胜仗,兴致很高,不停地说话,说他怎么和女真大军周旋,说他怎么射杀了女真大将,没过多久,侯爷就醉了,然后他就把林管事打横抱了起来,抱进了隔壁厢房里。”
说到这里,锦绣偷偷看了一眼季如雪的脸色,不敢说下去了。
季如雪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两下,而后厉声道:“然后呢?说啊!”
“然后”锦绣吓得脸色发白,索性一股脑全抖出来了,“然后,然后奴婢听见林管事一直在叫奴婢不敢多听,就,就下去了。”
更可笑的是,自己还为他找尽了理由,把他想象得柔弱
季如雪紧紧咬着牙,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见旁人的说辞又是另一回事,他难以控制地想象着杏花楼厢房里发生的一切,他的先生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柔声吟叫
一时之间,他妒忌得几乎有种五内俱焚的感觉,只能狠狠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继续问道:“既然他们是你情我愿,那后来为什么吵架?”
锦绣犹犹豫豫道:“他们第二天很晚才起床,奴婢不敢进去,便端着热水在门外候着,也没听太清楚,就听见林管事在说,什么名分之类的,然后侯爷好像不太愿意”
名分季如雪狠狠攥着椅子扶手,指关节泛起了一种可怕的青白色。
自己想的没错,先生和萧图南早就那样了,这么多年,萧图南一直没有娶妻,身边连个妾都没有,其实,先生就是他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