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在冷宫那片杏花花圃里面,当那枚鲜翠欲滴葫芦玉佩被挖出来时候,先生神色猛然凝滞瞬。
多年以前,先生在自己手上,见过那枚玉佩。
他以为先生早就不记得,没想到先生不仅记得,而且多半猜到前因后果
先生已经知道,从地窖火灾,到
想到那个人,季如雪心中陡然阵窒息般痛苦,再也无法维持冷静从容神色,匆匆离开诏狱。
回到燕王府时候,暗探早已在卧房等待:“主人,这是属下刚刚得到消息。”
季如雪把抢过那张情报,迅速浏览遍,咬牙道:“不惜切代价,继续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是。”暗探恭恭敬敬地退出去。
季如雪捏着那张情报,极其焦躁地来回踱几步,而后颓然往床上躺。
该死怪物!!”
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触动什,季如雪背影极其轻微地僵下,而后不再停留,快步离开地牢。
走出地牢之后,阳光耀眼生花,锦衣卫指挥使薛锦赶紧迎上来:“燕王殿下,犯人怎样?”
季如雪闭闭眼睛,沉声道:“犯人已经招,可以让大理寺人来结案。”
薛锦惊讶道:“这快就招?”
“先生,先生”
他喃喃念几句,忍不住翻个身,把脸埋在软绵绵缎面枕头里面,枕头上还有残余薄荷草味道这是先生卧房,这是先生床铺,如今他只有躺在这张床上,才能稍微小睡会儿
不久之前,他还和先生在这张床上酣畅淋漓地彻夜欢爱,先生在自己身下是那婉转柔顺,那可怜可爱,那予取予求,颤抖羞涩地叫自己“夫君”,心甘情愿地做自己妻子可是第二天大早,先生就消失,连封信也没有留下。
先生为什要不辞而别?
季如雪闭闭眼睛,悄然捏紧拳头,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有答案,不是吗?
季如雪懒得解释,又淡淡道:“督管诏狱南镇抚司统领,还有这地牢牢头和狱卒,他们收犯人贿赂,竟然私自给犯人送酒菜,统领和牢头抓细细审问,狱卒全部就地杖毙。”
薛锦微微愣:“这”
“薛指挥使放心,切有本王担待。”季如雪沉声道。
薛锦不好再多说什,只得拱手道:“明白。”
“你去办吧。”季如雪点点头,又侧头往身后诏狱望去,明媚阳光之下,这座黑色花岗岩建筑显得更加森冷,当年就是在这座地牢里面,先生为保护自己,被十根数寸长滚烫铁针,生生刺穿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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