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外面天色将明未明,风雪低沉呼啸,洞里却片暖意融融,居然有几分岁月静好感觉,只是有人满怀柔情,有人心乱如麻。
天亮之后,季如雪站起身来,用厚厚兽皮把林若轩裹好:“先生,出去下。”
林若轩蹙眉道:“你出去做什?”
季如雪解释道:“咱们马不是跑吗?得再找匹马。葛尔敏定会派人来追们,昨夜风雪太大,如今天亮,他们也该来。估计他们会兵分两路,路绕行回雁山,路穿越落叶谷,人数都不会太多,应该不会超过十骑,正好给们送马。”
林若轩忍不住道:“你小心些,别和他们正面交手要不然,们就躲在这里,等追兵过去,们走回去就是,也不过天功夫。”
身下婉转承欢先生哪怕再喜欢,心里也定有些难堪,都懂。”
林若轩心中大喊,你懂个锤子!
季如雪抿抿唇,又继续道:“但先生也要知道,绝没有把先生当做娈宠之流,在心里面,先生是唯先生,也是唯妻子,信任你,敬重你,也爱慕你,渴求你,既想和你论道求学,也想和你行夫妻之事,这些都并不矛盾。”
林若轩被他尬得头皮发麻,有气无力道:“殿下,别说,算求你。”
季如雪瘪瘪嘴,指指林若轩手里那张情笺:“先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先生自己都写出来,还不让说。”
季如雪看着他,漆黑眼睛里全是盈盈笑意:“先生虽然不肯承认,但还是这关心。可先生昨晚那辛苦,又怎能走回去?即便是骑马回去,也得是匹稳健好马,还要垫上厚实皮毛,昨天那种瘦马可不行。”
提起那匹瘦马
林若轩垂眸望向手里那张洒金信纸,真是字字柔情似水,字字哀怨缠绵,简直舔狗到极点,他心中忽然阵生无可恋,索性把那张信纸狠狠揉成团,往旁边火堆里扔去!
季如雪眼明手快地把将纸团捞回来,边吹着上面灰,边急道:“先生,你做什?!这,这是你写给,每天晚上都要看!”
林若轩心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季如雪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过许久,忽然叹口气:“罢罢,既然先生暂时不肯承认自己感情,也不愿意接受心意,那们慢慢来就是,好不好?”
林若轩无话可说,只能保持沉默,季如雪也不介意,从身后轻轻搂着他,在他耳边呢喃许多情话,从年少时偶尔遐想,到如何发现那叠情笺,再到如何确定自己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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