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敏泰然自若,但胡尔馨明显有些紧张:“四殿下,怎?”
季如雪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睫毛,掩住复杂眼神。
林若轩怕他得罪人,轻声提醒道:“殿下,公主在跟你说话呢。”
听着那低沉柔和声音,季如雪心中忽然阵刀割般难受。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先生会希望自己娶什公主,先生分明深爱着自己,给自己写情笺,为自己纳新鞋,甚至趴伏在自己身下,羞怯地微撅着臀,容忍自己以做戏为理由,对他做出那种过分事情是,先生胆小又害羞,根本不敢承认喜欢自己,为大局还要诸多隐忍,所以才会说出联姻这种话,定是这样。
殿下和林大人倒杯酒。”
胡尔馨应声,先给林若轩满满斟杯酒,而后笑道:“哎呀,这酒壶都空。”
她边说,边转身从旁边拿壶满满酒水,给季如雪斟上:“四殿下。”
季如雪没有搭理她,双漆黑冰冷眼睛紧紧盯着林若轩,仿佛在判断着什。
这个时候,林若轩心中也十分烦躁,并没有留意季如雪冰冷眼神,他努力定定神,转移话题道:“殿下,这酒还不错,喝杯暖暖身子吧。”
先生对自己情意,就像山林里小鹿般,卑微,羞涩,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自己以前生怕把他吓跑,直没有步步紧逼,如今看来,是自己错。
想到这里,季如雪缓缓抬起眸子,深深看林若轩眼,终于做个豁出去大胆决定,仰头饮而尽。
季如雪轻声道:“好。”
他看着林若轩,缓缓端起酒杯,可是酒杯刚刚凑到唇边,他却忽然微微愣,又不动声色地仔细嗅嗅。
这种气味虽然很淡,但这分明是*羊藿气味,还有点血腥气,估计是鹿血。
酒里面加极厉害*药。
此时此刻,季如雪唇已经碰到酒杯边沿,但还没有粘到酒液,他顿顿,眼角轻轻瞥那对单于兄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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