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那双?林若轩茫然了片刻,而后陡然想了起来,那不就是林瓦儿亲手给萧图南做的那双鞋么!
草。
一时之间,林若轩几乎手足无措,支支吾吾道:“那,那双鞋啊”
季如雪看着他那个慌张羞涩的样子,心中简直又酸又软,又痒痒的,便故意咳了几声:“咳咳先生,先生不肯吗?”
林若轩又是窘迫,又是懵逼,虽然那不是自己给季如雪做的鞋,但也不能告诉季如雪,那是林瓦儿
林若轩若无其事地偏过头,不让季如雪看自己红肿的半边脸颊:“殿下饿了吧?待会儿想吃点什么?”
“先生,你的脸怎么了?”
“哦,方才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已经热敷过了,没什么的。”
季如雪盯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林若轩被那沉甸甸的目光看得心头直发慌,赶紧转移话题:“唉,我方才出去转了一圈,街上都没什么人,店铺酒楼全都关门闭户,一片人心惶惶啊。”
打你又如何?你若再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大堂里没人敢说话,严跃难以忍耐地攥紧了拳头。
林若轩死死盯着李征,只觉得满口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儿,不知道过了过久,他才狠狠闭了闭眼睛,拂袖而去。
他冒着鹅毛大雪,紧紧咬着牙往回走,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胸口的愤怒更是几乎要爆炸一般!
李征这个窝里横的王八蛋
季如雪回过神来,轻轻抿了抿唇,没有继续纠结林若轩的脸,反而顺着林若轩的话问道:“酒楼也全都关门了?那先生为我生辰订的包间怎么办?”
林若轩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现在不是过生的时候,等女真退兵了,先生给你补上,好不好?”
“也只能这样了。”季如雪撇了撇嘴,忽然道,“先生,既然暂时不能庆生,那我想先穿新鞋。”
林若轩眨了眨眼睛:“什么新鞋?”
季如雪小声道:“就是先生箱子里那双新鞋。我上次想找点东西,无意间发现的,先生不会怪我吧?”
可是,自己手里没有兵权,和李征撕破脸只会吃亏,如今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出事,自己还要照顾好季如雪,还要守住奉天府,还要逼退葛尔敏,还要拿到骷髅草
必须忍耐。
林若轩回到府里的时候,季如雪已经醒了,正斜斜靠着床头,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那枚乌黑的箭头。
“那箭头再偏一点点,就会要了你的命,怎么,殿下还舍不得啊?”林若轩勉强打起精神,调侃道。
“先生,这女真的箭头上面,居然刻了个狼头”季如雪笑着抬起头,那笑容却缓缓凝固了,目光停留在林若轩的左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