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运粮车队整顿一番之后,便离开了罗家村,一路往辽东而去。
今年辽东春旱,因为长期跟女真打仗的缘
赵洪福厉声道:“你们说那个阉人也就罢了,可你们竟敢对宁远侯说三道四,真是他奶奶的一群混账!宁远侯是什么人?你们这群蠢货都不配提他的名字!”
林若轩恍然大悟,又一个萧图南粉丝。
赵洪福粗声粗气地喷了好一会儿,才道:“其他几个也就罢了,张百户你身为百户,居然也跟着嚼舌根,待会儿自己去领罚十鞭!”
张百户不服气道:“赵千户,我不过说了那阉人几句”
“阉人又如何?阉人掏银子买的饭菜你不也吃了!”赵千户吼道,“再说了,你居然敢说宁远侯的不是,你算什么东西?给宁远侯提鞋也不配!”
自己都会很乐意听一听。
林若轩正十分无语,却忽然瞥见季如雪的神色不大对劲儿,小黑莲那脸色阴沉得简直好像山雨欲来。
他赶紧捏了捏季如雪的手,低声哄道:“殿下,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季如雪其实并不相信那些简单粗,bao的污言秽语,但心里还是极其恼怒,他正阴森森地琢磨着怎么整那个张百户,却忽然听见林若轩主动向自己解释,不由得微微一愣。
林若轩见他发愣,又重复了一遍:“他们都是瞎说的。”
张百户沉默了一会儿,恨恨道:“我知道了,领罚十鞭是吧,我这就去!”
赵千户又对其余人吼道:“你们几个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也想领罚吗?还不散了!”
剩下几个人吓得一哄而散,世界终于清静了。
季如雪眯了眯眼睛,冷哼道:“十鞭?若是我来治军,这种胡言乱语的长舌公,定然要当众打三十军棍。”
林若轩被这场闹剧弄得啼笑皆非,只能摇了摇头:“算了,明天还要赶路,早点睡吧。”
季如雪眨了眨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雪白的脸顿时多云转晴,连嘴角都翘了起来:“先生这是在跟我解释?你很怕我误会吗?”
林若轩隐约觉得这小子有点古怪,但又咂摸不出什么,便点头道:“嗯,殿下别听他们的,我和侯爷只是朋友。”
季如雪深深地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先生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这个时候,外面那些人越说越离谱,林若轩已经变成了某种祸国妖孽,把萧图南的兵权都给祸害得没了,林若轩正哭笑不得,忽然听见一阵重重的脚步声,而后一个男人,bao喝道:“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有人结结巴巴道:“赵,赵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