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斑斑。
太多
——太多
血，覆盖在雕像表面。以至于无法辨认出雕像本来形状。
江耀却忽然哽咽失声。
“妈妈……”
他看到。
在这难以忍受痛苦之中，十年手始终静静地搭在他肩膀上。
“你看，江耀。”
十年声音，静静地传入江耀耳膜。
“这是你【塔】。”
“……”江耀艰难地抬起头，看到
截黑漆漆巨物，无声悬挂在他头顶。
十年将自己视野共享给所有人。
让人类看到，肉眼绝对无法捕捉、远远超过人类认知存在。
在最初震惊之后，会场众人全部陷入沉默。
“那是什
？”华国最高领导人提问。
“是【塔】。”十年声音轻柔平缓，像众人视野中那飘浮于万里高空金色云朵，“前10位序列天赋——或者说，【塔】级天赋拥有者，才能升起天空巨塔。”
看到……
塔。
巍峨雄壮苍穹之上，金光灿烂云朵之间，七座形制各异塔，静静伫立在空中。
那七座塔——
有华丽璀璨，整座塔都由黄金打造，金光万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双芭蕾舞鞋。
明明很不起眼，掉落在血迹斑斑碎石角落，却依旧洁白如初。
像切都没有发生过，像仍在静静等待主人把它穿上，在华丽优雅舞台上翩翩起舞。
然而下秒，画面消失。
那是……
断塔。
黑色巨塔从中间断裂。塔顶不知在何处。
万里长空，裂开塔底如同张空荡荡黑色巨口，又像被斩去腕部巨大触手。沉默，苍寂，无言地伸向天空。
通过十年视野，江耀甚至看到断塔里破碎台阶。石块散乱，毁坏雕像碎落地。
“……！”江耀瞳孔猛地缩。
胸腔像是下子被谁攥紧。他感到有什东西即将冲破胸腔破土而出。
但是紧随其后，股更强大力量涌现——将他强行压制回去！
黑色【禁制】在体内升腾盘旋。
江耀头疼欲裂，五脏六腑像被股脑儿塞进搅拌机里。
有则神圣无比。形如教堂，尖顶耸立。层层叠叠洁白羽翼在塔身张开，如同天使降下庇护。圣洁光辉，灿烂不可方物。
有却像是孩童噩梦中产物。塔身歪七扭八，完全违背建筑学物理学规则。摇摇欲坠，浑身漆黑。像被大火烧过，甚至有些地方连钢筋都裸露出来。
若非它无凭无依，突兀地伫立在高空，众人简直要以为那是座平平无奇烧焦烂尾楼。
这是十年天赋。
【序列022·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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