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病房呼叫铃
起。都是转头,就可以碰到
距离。
秦无味咬住某个按钮,通讯很快接通。
移动终端里传来那个男人如浮云般温软轻盈声音。
“怎
啦？”十年问。
“
想好
。”秦无味说，“志愿接受人体改造。志愿参加【十年计划】。”
冬日暖阳，薄薄地透过窗户，撒在窗台那盆绿萝上。
绿萝枝条长长拖曳，茂盛生长。医疗部每个病房窗台上都有，是希望病人看到绿色植物,心情会好。
确实心情很好。
秦无味静静地看着绿萝,听着窗外鸟儿欢唱。
小鸟并不知道人类已经迎来末日。
然后就消失。
大概是【空间】类天赋吧。
秦无味记得江耀动用【空间】时,还会有些类似于劈砍起手动作。
徐妄却没有。
污染度高到那种程度，对天赋适配度或许已经不止100%那简单。
秦无味从它口中获得信息，只有那句“封印江耀不是”。
不过毕竟是徐妄自己亲口说出来,谁知道真假。
等江耀回来再跟他谈谈吧。
病房里终于重新恢复平静。
秦无味个人躺在病床上,脖子以下身体虽然没有感觉,却清楚地知道浑身很暖和。
“哇哦。”
当秦无味说出那句“辱狗”,徐妄静许久，才笑着说声，哇哦。
“前面说师哥不会骂人话收回。”
徐妄笑得眼睛亮晶晶。嘴角高高翘着。
“师哥快要把骂哭啦。”
秦无味目光停留在那盆青翠鲜嫩绿萝上。
耳朵里听到枝头鸟儿欢快鸣唱。
冬日暖阳，薄薄地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
很舒服。
这种“舒服”、“令人愉快”
绿萝也可以在没有人类地方继续生长。
但是人类，无论遭遇什,都会挣扎着，努力着,拼命从灾难里活下来。
秦无味闭闭眼。
深吸口气,侧过头。咬住移动终端。
——这也是徐妄放在他面前。
以后对上它真要小心。它出招太快,太让人措不及防。
电视机已经被关掉。
徐妄关。
房间里安静下来,于是就能听到窗外枝头上，鸟儿鸣叫。
除夕已经过去好几天。
这是当然。
刚刚洗过热水澡、吹干头发，又吃热腾腾午饭。
徐妄临走前还给他掖掖被子，再次确认窗户有没有关好。
窗户丝缝隙都没有留下。
徐妄背对着他,在窗前站几秒钟。
哭？
秦无味漠然地想：好啊。哭给看啊。
……
徐妄走。
终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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