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算是在给他台阶下吗？
说他是熬夜加班太辛苦所以出现
幻觉？
要是放在平常，孙法医肯定会气得跳起来，指责对方质疑他
专业素养。
可是现在……
孙法医人忍着恐惧，又看解剖台那具尸体
眼。
事实摆在面前。他们法医最讲究就是客观证据。
可现在客观证据就是——什
都没有，尸体表现完全正常。
经验老道孙法医甚至眼就看到尸体脏器上大量散在出血点。
这种出血程度，大概是死者生前凝血功能出什问题。
切忽然又都变得合理，解释得通。
然后震惊地发现——什毛发倒长，根本没有。
这具尸体，只是毛孔过分粗大而已！
“怎回事……？”
孙法医已经无法解释。
他茫然地拉过小徒弟，指着台上尸体：“你刚才也看到吧？你也看到对吧！”
但，已经和之前不样。
“这是，血？”方警官问。
孙法医：“……”
是血。
是人体死亡后，凝固又重新流动血。
走向解剖台，走到方警官身边——趁着他刚才研究小徒弟手背工夫，方警官早已径直来到解剖台，开始端详台上那具尸体。
们身上奇怪东西没，尸体上网状物肯定还有！
而且那大面积不明物质，这下肯定不会看错！
孙法医是这想。
然而当他试图把那个奇怪网状物指给方警官看时，手指伸出来，却不知该指向哪里。
真没有。
那种会动、爬
孙法医陷入呆滞，不知该怎向方警官解释。
“你们，太累。”方警官说。
孙法医：“啊？”
方警官抬起头，望向墙上挂钟：“四点钟。你们熬夜，太累。”
孙法医：“……”
小徒弟呆呆地回过神：“……啊？”
很显然，小徒弟是已经被吓傻，这会儿还没缓过劲来。
孙法医突然有种自己是狼来故事主角心慌感。
“真看到……真……但是……”
孙法医挠着头，他也不知道该怎解释。
半凝固血，稀稀拉拉地黏附在尸体内脏上。雪白肋骨上也沾着些许。
这是孙法医解剖多年，亲眼看见过无数次画面。
……但是那个奇怪网状物呢？
那大堆倒长毛发……
孙法医瞪大眼睛，仔细审视。
“……呃？”
孙法医彻底呆。
只见解剖台上，死者尸体仍然静静敞开着。
胸口皮肤被掀至两旁，固定，切口漂亮而干净。
皮肤之下，仍是层暗红发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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