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警官对他
欲言又止感到奇怪，但江耀本就有沟通障碍，平常沉默寡言，难得开口也是东
榔头西棒子，要追问下去很困难。
方警官自觉没有从自闭症患者嘴里问话
江耀却皱起眉头，有些自责：“啊，不好。”
这样说，不太好。
拿人家外貌这样说。
方警官饶有兴致：“他弟弟是个什
样人？你见过？”
江耀点
点头，表情里渐渐浮现出疑惑。
心里人笑起来，【应该是在问你监护人吧。】
江耀：“哦……”
方警官也反应过来，震惊道：“他还有个兄弟？”
江耀点点头。
方警官：“那他是哥哥还是弟弟？
是说，秦无味。”
江耀：“……嗯。”
他没怎经历过这种场景。以前家里来客人，都是父母招待，他不需要开口。
而父母走后，家里也没有来过“客人”这种东西。
来过只有那些奇奇怪怪，想要抢走他家产“亲戚”。
方警官似乎也察觉到江耀无措。他爽朗笑笑，摆手道：“别紧张，真就是来看看你。你个人住，又无亲无故……对，姓秦那小子呢？”
烟。
江耀默默走到旁，从花坛里扶起个东倒西歪果篮。
“哦，果篮！”方警官如梦初醒，赶紧走过来，抢先步把果篮拎起来。他有些尴尬，挠头笑笑，确认果篮里水果没受损，这才拍拍灰尘，把果篮重新递给江耀。
“本来是想来看看你，没想到正好碰上个贼，忍不住顺手抓……职业病。”
江耀安静地看着他。转身打开家门。
“你应该也……”
【他应该被清理过记忆。】
心里人提醒道，【秦无垢是清场部。就算见过，现在也肯定不记得。】
江耀：“哦。”
果断截住话头。
江耀：“哥哥。”
方警官又露出震惊神情。
江耀：“他不是生着生着没墨。”
方警官：“？”
方警官脑中浮现出秦无味银发雪肤浑身无色模样，下子明白江耀在说什，忍不住哈哈大笑。
江耀露出疑惑神情。
半晌，十分严谨地说：“哥哥很忙，弟弟也很忙。”
方警官：“？”
江耀：“？”
【他不知道秦无味有兄弟……】
方警官今天没穿警服。
四十出头年纪，身便服，身上带着经久不散烟味。食指中指指节微微发黄，是常年抽烟痕迹。
方警官今天不是来问案，是私下里代表自己，拎着果篮来看望他。
“最近怎样？”
客厅里，两人各坐张沙发。茶几上摆着方警官拎过来果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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