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公里之外。
遥
电话那头
人，情绪似乎非常激动。
以至于某句话音量甚至高过
江
焕，透过手机，直接传到江耀耳朵里。
“——可是再不封校就来不及！江教授，你如果要走话就趁现在……”
【封校……】
心里人低低喟叹。
“驿站？”江焕疑惑，“没有啊。驿站怎
？”
江耀还想继续说，却忽然听到阵震动声音。
两人齐齐望向声音来源——江焕上衣口袋。
“喂？”江焕起身，去院子里接电话。
江耀转过头，看着在院子里边眉头紧锁，边来回踱步父亲。
江耀此时并不饿。
但他还是抬起手，碰碰江焕眼睛。
眼睛是人类珍贵器官，也是共同弱点。人类本能地会躲避迎向眼睛事物。
江焕对儿子各种奇奇怪怪举动都十分包容。所以他没有躲。
他闭上眼，耐心地允许儿子在他眼皮上探索。
快？”江焕笑着揉揉江耀脑袋。
江耀仰起脸：“嗯。”
若是放在往常，下班之后和儿子相处，是江焕最为放松愉悦时光。
然而今天江焕，眼里眉梢却始终带着抹忧虑。
江耀问：“你今天做什？”
【结果还是把那些失明症状，当做传染病吗……】
江耀歪过脑袋，看着挂电话怅然若失，缓缓朝他走来江焕。
两人对上目光瞬间，江焕就收敛愁容。对儿子重新展露笑脸。
“晚上想吃什？”江焕揉揉儿子脑袋，手掌力度，温情而依恋，“爸爸带你去吃好吃。”
……
些零零碎碎话语，坐着微风，传进他耳朵。
“太仓促吧……如果是传染病……”
“
不赞成。这对学生不公平，你应该……”
“……没有更好办法吗？这种时候们是不是应该寻求其他部门帮助……”
“明白，但是……”
他并不知道儿子这是在做什，他对此有些好奇，同时丝毫不担心儿子粗手粗脚弄伤他。
他相信儿子。儿子直是很温柔人。
江耀手指在江焕眼皮上轻触几下，随即收回。
江焕再睁开眼时，那些飘浮着小黑点，全部消失不见。
“你去驿站吗？”江耀问。
江焕愣下，笑着给他讲述今天在实验室里发生趣事。
江耀摇摇头：“不是这个。”
江焕好脾气地问：“那你想听什？”
江耀抬起眼，望向他双眸。
在那双略显疲惫、眼角有着细纹眼睛里，时不时有些细小黑点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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