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吓跳,慌忙转过身,身子往后靠,挡在船舷上,两手撑开,仿佛在海边拍照游客,恨不能占据全部海景:“哦,哦,知道。”
“你要不要换身衣服?”木二好心道。
宋凌霄这会儿穿着他跑出来时穿长衫,虽然衣服下摆直遮到脚踝,但是他裤子确扔掉,并且没有替换。
谁逃命还带套换洗衣服!
“不用不用。”宋凌霄赶紧拒绝。
低沉而又美好,让宋凌霄忍不住心悸。
宋凌霄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照在床前。
他稍微动下身子,顿时黑下脸。
麻蛋,宋凌霄,你大白天,做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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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下到船舱去,从每个暗着房间门口走过,他听到自己心跳声音,脚步就像醉酒人,踏在棉花做地板上。
甬道尽头门开着条缝,里头透出些许灯光来。
陈燧快步走上前,推开那扇门,门边箱子上放着盏灯,是陈燧没见过款式,想来是西洋玩意儿,那东西比夜明珠还亮,照屋里家具都闪闪发光,靠里侧床边上,个熟悉背影正在往身上套罩衫,他好像永远学不会衣服怎穿,像较劲样和那些布幅、绑带做斗争。
心中涌上狂喜,让陈燧不顾切地冲上去,把床边正在换衣服宋凌霄抱紧,两人起滚到床里,在硬邦邦床板间亲吻,角力,纠缠,做切可以感知到对方还活着事。
陈燧从未有过这样不知分寸时候,他自小学习克制、隐忍都被抛到脑后,此刻,他只想得到怀中这个人回应,不管是甜蜜、还是炙热,他想要和他起呼吸,促动他灵魂深处每丝颤抖。
“也是,格伦船长他们衣服比咱们还破烂。”木
宋凌霄把罪证团团,悄没声地上到甲板上去,找个没人瞅见空档,从船尾扔出去。
很好,反正也没地方给他洗裤子晒床单,不如让切随风,都随风。
阵风来,罪证如白旗招展,呼啦啦吹开,平摊在水面上。
宋凌霄:……
这时,背后响起木二声音:“宋公子,快到津门港。”
“陈燧,陈燧,你、你特——”宋凌霄急促地叫着他名字,乌黑眼睛里溢满雾气,从开始震惊和不可置信,变成迷茫失焦,在他注视中,渐渐沉溺其中,叫他名字时,尾音也变得温柔缱绻。
陈燧始终凝视着他表情,只有忍不住亲吻他时,才稍稍错开目光。
如果这是做梦,他希望更久点,像永远那久。
“凌霄,想你。”
他声音里带着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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