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们云澜最厉害。”陈燧顺着他。
两人又走了一阵,宋凌霄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就好。”
既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就不必再多说了,默契已经在两人之间形成,陈燧所在意的,并非口头上的胜负之争,而是实际的意思有没有传达到。
举业是显学,有的是人抢着去做,小说却是小道,目前京州还没有一家书坊正经做小说的。
呢?”宋凌霄忍不住问道。
陈燧笑了起来:“怎么,你还想跟司礼监比?你知道每年的《元若大政纪要》《大兆律》都是司礼监出的么?”
宋凌霄恍然,对,他差点忘了,这种书肯定卖的多啊!都是财政批经费,z.府购买,发到全国各地的州县,给衙门里的公务员们领会精神。
这样一想,宋凌霄就释然了,他点点头:“你说得对,确实没什么好比的。”
“你做的《时文选》已经很厉害了。”陈燧说道,“不过,我更喜欢《金樽雪》。”
小说本身的性质,就决定了官方不可能去做,那剩下就是商业性质的书坊和私人性质的书斋了,京州这样的地方,私人的书斋其实也是勋贵*员的书斋,政治色彩也比较浓厚,所以,能给小说这种文体提供出路的也就只有商业性质的书坊。
陈燧那么说,只是想告诉宋凌霄这一点而已。
“这也是我之所愿。”宋凌霄接收到了陈燧的新号,“不过,目前由于一些客观原因,我还是要以赚钱为第一要务。”
陈燧道:“你做小说未必就不能挣钱,我看《金樽雪》的势头就很好,不是在礼部的邸报上连载了么?而且四月会试一过,这一科的考试也就差不多结束了,殿试又与普通考生无关,举业书的热度会回落。反倒是那些落榜考生,抑郁不得志,徘徊京城,正是你所说的‘文章憎命达’之时,在创作和阅读方面都有很大需求,我倒是觉得,你应当从现在开始把书坊的全部资源投入到通俗小说出版上。”
“咦?”宋凌霄有些诧异地看向陈燧,明明不喜欢看言情小说的陈燧,却能
“咦?”宋凌霄诧异,“你不是不喜欢言情小说吗?”
“《时文选》谁都能做,但《金樽雪》只有凌霄书坊能做。”陈燧道。
宋凌霄侧过脸,看向陈燧的表情,后者一本正经,是认真说出这句话的。
是啊……京州书坊排行榜里,前九名,确实没有一个会做《金樽雪》的。
“谁说《时文选》谁都能做的,”宋凌霄虽然有点感触,但还是要嘴巴上硬一下,“那可是我们云澜花了好大力气编辑的,你这么说,我第一个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