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也是脸上有光,拉着云澜让他在床边坐下,给地下两个学渣讲了讲分析报告该怎么做,抓住哪些重点,又让云澜从他新编的《江南书院时文选》里挑了三十篇,把起讲勾出来,发给俩人去交差。
“一百页的制式文稿若是讲全了我说的几个点,也不难做,公子如今正在养病,不能提笔作文,不如我代为做了,赶明先交上去,这段课
做完这些事后,云澜抬头望内间一看,被六道虎视眈眈的目光吓了一跳。
“快快快,小云澜,快进来。”宋凌霄招手。
云澜迟疑地走过去,像个意识到危险的小兔子一样竖着耳朵,准备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那个……你会分析起讲吗?”宋凌霄期待地看着他,“让你分析一下,你会从哪些方面入手?你能现场分析十篇时文并总结出规律吗?”
陈燧冲云澜挥了挥手:“三十篇。”
集十篇时文,讲一讲这些时文中起讲的手法好在哪里,能不能更好,如果让我们来做,我们怎么做。”
“嗯,是这么回事。”陈燧附和。
宋凌霄嗤笑一声:“陈燧,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仔细说说。”
陈燧坦然地说道:“我没听清。”
草,那你来传达个屁的作业啊!
“别管他!”宋凌霄把云澜的注意力紧紧拉在自己身上。
云澜懵懵地说:“单分析起讲吗?那有点难度,起讲作为八股的一部分,孤立地拿出来看没什么可说的,如果融入到八股的体系里,可以视为破题承题的收尾,实际议论的开端……”
“这个小弟弟好厉害!”尚大海忍不住拍巴掌。
“人家是江南书院周山长亲点的编修。”陈燧跟吹自家娃似的,莫名地就与有荣焉。
“是神童啊!”尚大海啧啧称奇。
“后天要交。”在这俩人里尚大海成了一个特别靠谱的好同学,他甚至翻出了一个本子来念上面记录的作业内容,“三人成组,每组分析三十篇时文,明天先交时文的题目和作者,后天交分析报告,每组的分析报告不得少于……一百张制式稿纸。”
宋凌霄又倒下了,他说:“你们能当我死了吗,我很虚弱……需要休息……不带这样的……”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也许在别的事儿上是行得通的,但是在学习上,三个学渣互相抄作业,只会让成绩距离及格线越来越远……
幸好,还有一个现成的学霸!
“公子,我回来了。”一个矮矮的身影出现在门边,乖巧地打招呼,乖巧地换好鞋,腾腾走进来,把书篓放在地上,从里面搬出厚厚的书籍,挪到书桌上,再把外衣脱了,挂在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