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多谢宋公子,若不是宋公子……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郑九畴意味深长地说道。
宋凌霄从状元宅中出来,仍然处于半迷茫状态,他总觉得,有些事情似乎进展得太快,有些话里似乎还有弦外之音。
也许,切答案就在这卷《金樽雪》中吧。
开篇第页,以苍凉墨迹,书写三个大字:金樽雪。
雪之物,至洁,至污。
之间故事写出来成稿,其中切皆为真情实感,并无半点矫揉造作。”郑九畴揭开厚厚羊毛毯,从怀里取出卷厚厚写本,双手递给宋凌霄。
宋凌霄震惊于他效率竟然如此之高,坐着轮椅竟然还能笔耕不辍,下子掏出这大笔存稿,想来现代许多网络写手都要自愧弗如。
宋凌霄亦郑重地双手接过郑九畴写本,小心翼翼地翻开,只见满篇龙飞凤舞字迹,字与字之间皆连在起处,文不加点,气呵成,显然是写畅快淋漓。
这就是体验派作家长处,不用考虑结构,不用计较情节,以充沛感情和丰富个人经历,挥毫而就,浑然天成。
宋凌霄才看页,就被深深吸引住,忍不住往下读。
金樽盛雪,乍看身价百倍,其实最为廉价。
京州雪,是那盛在精雕细琢金质酒樽里雪,表面看起来昂贵美丽,洁白无瑕,其实不过是世上最廉价东西,不深入到雪里面,你甚至不知道它有多脏。
宋凌霄从状元宅出来,叫趟马车回国子监,从贡院过长安街,穿越整个京州城对角线,这往日里看来十分漫长路途,今日却异常地短暂。
马车停在国子监前成贤街口,停约莫半个时辰,宋凌霄终于把《金樽雪》全篇口气看完,掩卷之时,竟有种说不出难受。
“宋公子,你先别急着看,要跟你说件事。”郑九畴说道。
“什事?”宋凌霄艰难地从文字世界里抬起头,看向郑九畴。
“经过仔细考虑,决定参加会试。”郑九畴面露严肃之色,“为釉娘,蹉跎三年,现在尘埃落定,想来着实不该如此,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既然有这样个机会,可以与天下书生同台竞技,想全情投入到复习之中,再努力三个月,试试明年春闱,是否能够金榜题名。”
宋凌霄心中有些怅然,郑九畴终究是从那个感性世界里走出来,也有些欣慰,看见曾经狼狈不堪、深陷泥淖青年,眼中又有目标,决定重新振作起来,让人生走上正轨。
“恭喜你,你走出来。”宋凌霄由衷地握住郑九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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