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钱没拿到,还排了半天队的书生们,脸色都有点不好看,怀疑的火苗在书生们目光之间交换。
终于,一个书生愤愤不平地提出质疑:“宋老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是不是舍不得银子,那你就别把价格定那么高啊!”
“就是,就是!”
……
善罢甘休,就坐在地上,指着凌霄书坊大骂起来:
“黑店!这就是个黑店!什么有偿征集故事,根本就是骗人的勾当!我可是经过府试院试选出来的秀才,我写的文章可是进了清流书坊出的时文选!这家黑店,竟然说我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故事不够格!我呸!”
这一嚷嚷,顿时动摇了人心,那些没有中选的书生,也纷纷质疑起凌霄书坊评价故事的能力,那些等着讲故事的书生,也暗自嘀咕起来,他们想了一晚上才编圆的故事,这个小老板真的能听懂其中的妙处吗?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限七步之间讲完一个故事,他们可是编了一晚上啊,就这么仓促之间被评判,这公平吗?
“一两银子,是我应得的,我告诉你们,你们不给我钱,还这样对我,我今天就不走了!”葛巾书生拒绝了别人来扶的好意,稳稳地坐在地上,指着凌霄书坊嚷嚷不休。
宋凌霄捂住额头,这种人他见多了,作为一个编辑,但凡开始征稿,就有很大几率碰上疯子,按照出版社惯常的处理经验,就是置之不理,任他叫唤,因为一旦你理了他,他就会越来越疯。
宋凌霄按了按太阳穴,今天他头疼的次数特别多,他知道必须得给出一个答复来了,便说道:“你们的故事我都认真听了,比如那位穿蓝衣服的兄台,他讲了一个艳遇狐狸精的故事,只不过把狐狸精换成了花妖,那位绿衣服的兄台,他也讲了一个艳遇狐狸精的故事,只不过加了个道士捉妖的开头,那位头戴逍遥巾的兄台,是艳遇神女和狐狸精故事的混合版,而且混合得还比较生硬。”
“宋老板,你这话我们就不懂了,书生上京赶考,本来就没什么奇遇奇情,这要我们怎么讲?还不是生编硬造。”
“就是,难不成你想听我们怎么翻山,怎么过河,怎么吃饭,怎么住店吗?”
“
“小老板,怎么办?要不要报官?”掌柜生气地问。
报官没用,宋凌霄摆了摆手:“让他去骂,把门关上。下一个,继续讲。”
掌柜一向唯小老板马首是瞻,听见这话,虽然仍然气呼呼的,但是还是照办了。
门一关,大堂里顿时清净不少,书生们继续开讲。
过了约莫十几个人,没有一个像样的,宋凌霄都摇头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