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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书生一前一后被宋凌霄击败,屋里屋外的付款气氛空前高涨。
许多
宋凌霄简直要笑死了,这张生没什么真本事,扣帽子倒是熟练,只是今天,他这帽子扣错了地方。
张生说完,屋里静了一静,满屋的纨绔子弟,脸上都有些难看。
说谁满屋铜臭呢!
说谁下九流的营生也想染指先贤呢!
其中脸色最为难看的,就是梁庆,他开着青楼一条街,那是坐实了下九流的营生,如今又跑进书铺里来,过问举业书的事情,这不就是在骂他本人!
五道题,也就是这套《京州乡试押题密卷》中的内容了。”
众纨绔听得一愣一愣,不知道宋凌霄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卢佐望着宋凌霄的眼神儿,那分明就是崇慕了。
那俩书生中的一个率先叛变,从衣襟里东凑西凑,凑出几块碎银子,“啪”地按在柜台上:“掌柜的,给我也来一张兑书券!”
开什么玩笑,过了这村没这店,有人替他们这些考生费了这么大劲去押题,他们何必再自己费劲儿返工一遍呢!
掌柜依言撕下一半兑书券给他,那叛变的书生如获至宝,揣进胸口衣襟里,看也不敢再看一眼他的金主梁庆,匆匆忙忙跑出去了。
梁庆一脚踹翻张生,骂道:“我操你妈!”
张生忙不迭地跑了出去,跑到门边,又想到什么,急忙拐了个弯回来,跌跌撞撞扑到柜台跟前,掏出一两银子摔给掌柜:“快,给我拿一张!”
掌柜慢条斯理给他撕了一张,手一抖:“哎哟,撕破了。您将就着用吧。”
张生直道晦气,那掌柜却抬起鼻孔来看他:“不瞒秀才老爷说,俺也是那下九流的账房先生呢。”
张生脸上讪讪,又在众人嫌弃至极的目光中,夺路逃窜出去。
剩下那个书生有些发蒙,求助看向梁庆。
梁庆见一名书生叛变,也不着急,抹了抹茶杯盖子,对剩下这一个说道:“张生,你继续说,李生的工钱,我一并付给你。”
“方才——”张生咽了口唾沫,“你说算学,概率,几率,那是什么东西?该不是糊弄我们的吧?可否叫那个云什么蓝的编修出来当堂对峙?”
“算学是什么你不知道?”宋凌霄轻笑了一声,“国子监置算学,设二员,官职九品,算学可是一门国家认可的学问,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四书五经之中,又没有一门算书算经,我为什么要知道?”张生眼珠一转,顿时想到一个攻击的点,“你说的这算学,该不会是账房先生那一套吧,下九流的营生,竟然也敢染指先贤经书?怪不得这书铺一本书没有,满是铜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