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梓云眯着眼：“玩具买
？”
方南拎起百货商场
塑料袋，给毕梓云看。
他问毕梓云：“为什
要买玩具？”
接过袋子，扫眼里面东西，毕梓云眼带笑意：
生活仍在继续，这个被浩瀚宇宙视为尘埃渺小物种，或许并没有那不堪
击。
几分钟后，毕梓云回消息过来：
【你买点口罩回来，如果百货商场还开着，再买点好玩儿童玩具。】买口罩还能解释得通……
买儿童玩具？
虽然被毕梓云这个无厘头要求弄得有些莫名，方南还是对司机师傅开口：“师傅，麻烦在百货商场停下。”
好咱们这班还能顺利出港。”
方南没搭话，他戴上耳机，沉默地看着舷窗外起起落落飞机。
人类是很伟大物种，能够造出无数这样庞然大物飞上云端。人类也是非常渺小存在，在浩瀚宇宙汹涌浪潮中显得如此不堪击。
三小时航行从未如此煎熬，下飞机，方南马上搭乘上回小城城际列车。
空荡荡车厢里少往日热闹，只剩下人们相隔数米，默默低头刷着手机。或是在问候亲友，或是在不停地刷新闻，这注定是个安安静静年。
司机用奇怪眼神瞥后面乘客眼，接着调转车头，半路往百货商场去。
在保安亭前做好登记，测完体温，方南拎着买好口罩和满满袋儿童玩具，走进毕梓云家小区。
还没走到公寓楼下，他就看到大厅旋转门外站着个熟悉身影。
来人脸上戴着口罩，身穿全套睡衣睡裤，外面还披着件厚厚羽绒服，全身上下裹得只露出双眼睛。看毕梓云这架势，恐怕已经好几天没出过门。
看到个多月没见男朋友，毕梓云将双手揣在兜里，拖着毛拖鞋，颠颠地朝着方南小跑过来。
律所换成线上办公，毕梓云过完年后便直待在家里，没回北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每天都换着角度给小天才拍照，还发很多猫片给远在海外方南，照片上P字：【小天才：离爸爸回家还有xx天。】
这两天突然就不发，方南也不知道是什原因。
抵达北郊火车站，方南发消息过去，告诉毕梓云他快到。
加上中转时间，他共耗时三十多个小时，才终于从西半球国际大都市回到这座古朴南方小城。乘上路边出租车，沿途看过这座城市光景，方南紧绷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虽然街上人烟稀少，比往年寂寥许多。然而路边小食铺前仍然冒着热腾腾蒸气，老人牵着狗沿着人行道慢悠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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