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撞上南墙那天起,他就从没想过要回头。
两人从市区回到住所,天色已经暗下来。
他们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全是今天逛街买东西。毕梓云说今晚回来要亲自下厨,两人找家生鲜市场,买各种各样海鲜和涮锅调料。
回到家,毕梓云换上拖鞋,便马上拎着装满海鲜袋子进厨房,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样子。方南问他需不需要帮手,毕梓云大声说不用,然后就把方南关在厨房外。
以前都是
方南从学校退学那天,他以为最悲伤事要来临。
而这枚戒指,恰到好处地包住他手指,冰冷银环覆上肌肤,错开两个切口扣合在起,变成个完整圆圈。
真好啊,他们既不是垂直交叉各奔东西,也不是路平行却永无交集。
他们从不同开端启程向前,却互相成为彼此终点。
站在角落里高材生非常具备个工具人自觉,看到方南为毕梓云戴上戒指,他拿起提琴,开始应景地演奏婚礼进行曲。
他早在这里等候多时,像棵历经沧桑岁月老树,见证着对又对相爱之人步入婚姻殿堂。
“再等几年,等攒够足够钱,把妈妈们也接过来,们就在这里结婚。”
今天对毕梓云说每句话,方南都在脑海里打无数遍腹稿。但真到这个时候,毕梓云就在他面前,他却又不敢看毕梓云眼睛。
“所以,毕梓云。”他最后说,“你愿意这辈子,都和起吗?”
方南没有单膝跪地,也没有做什多余动作。
十七岁那年春天,他在教室后面没人看见地方,偷偷勾勾方南手指。
他从没想过,二十三岁这年,方南会在教堂大门前为他戴上戒指,拉起他手,与他约定余生。
毕梓云半天没眨眼。
他用戴着订婚戒指无名指,轻轻勾住方南无名指。然后倾身上前,朝爱人紧抿着唇,吻过去。
吻毕,毕梓云看着眼前英俊男人,眼睛弯成道月牙:“好啊。”
这场求婚没有任何铺垫,因为他压根就没给毕梓云拒绝权利。
他只是站在毕梓云面前,牵起毕梓云垂在身侧手,为他无名指套上戒指。
多年前那场艺术比赛培训课上,剧团里辅导老师曾问过毕梓云,你心里最悲伤,最害怕事是什?
他想整整夜,发现最令他悲伤和害怕,是方南和他,会像两条垂直交叉线,经历过短暂交集,从此以后便各奔东西。
被苏丽娟发现那次,他以为最害怕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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