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元青看他眼,继续道:“那年才十五岁,得此噩耗连忙赶回家,父亲已经下葬。觉得事情蹊跷,便去询问,母亲杀人后惶惶不可终日,担心得知真相,便说是大宋皇帝以为父亲谋反,派人杀他。”
“再后来,也许是因为愧疚,母亲日见憔悴,最后在府中上吊。临死前交给老师封书信,打算把真相告诉。但老师担心受不生母弑父打击,将信藏起来。估计他也没料到回去造反吧。”
潘元青语气平淡,回想起当时在狱中得知真相那刻,不免有些唏嘘。
那时他只觉自己这几十年仿佛就是个笑话。他觉得自己该去恨,但又不知道恨谁。
是母亲吗?可她养育自己,人死如灯灭,他拿什去恨?
,错不她。但想起外婆吃那多苦,就是没办法与她好好说话。”
“如今她面临生死,有时候又会想,是不是也有部分原因。明明没有做错,但心里总觉得不好受。”
“恨透赵维宪那王八蛋,人怎能这坏!转念又觉得自己身上流着这样人血,对不起外婆她老人家。仔细想想,临行前曾经答应外婆三件事,是科举做官光耀门面,二是寻到母亲,三是找到父亲,结果没有样做成!来京里这些年,虽说挣些钱,但好像也没帮助过谁!”叶安前言不搭后语,彻底陷入自厌弃中,感觉自己没有透!
潘元青看着他红肿双眼,静静开口道:“谁说,你救命。”
“官家根本就没想杀你,说到底,还坏你事。”叶安心虚低下头,当时他对老师可没有半点手软。
还是恨老师?朱谦顶着朝廷压力,辅佐他们祖孙三代,他又凭什恨?
潘元青在狱中好几天不吃不喝仿佛尊雕像,朱谦每天过来苦劝,最后实在没办法,索性给他讲起外面事。当说到仁宗想派叶安出使西夏时候,潘元青手指微微动动。
朱
“不,”潘元青把胡琴放在地上,“没有你,早就死。”
“啊?”叶安迷茫回想自己曾经做过什。就在此时,潘元青将切说出来。
“本是前朝皇室,父亲不得志。后来遇到位西域高手,说骨骼惊奇,想带去西域学武。家里人身体自来就不好,所以虽然舍不得,父亲还是做主将送过去。”
“娘亲是被先帝强行指婚嫁到潘家,自打过来,便直郁郁寡欢,后来与家里长工日久生情。又次,被父亲撞见,争执过程中,失手将他杀死。”
叶安此时已经听呆,不由自主握住对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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