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将
其实这就是他们想当然了,国子监的学生都有一定基础,受到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只不过没怎么往深处学,平时又很少捡起来,所以显得不学无术。博士们讲课都是默认跳过最简单的那些,普通人在这样的地方想要跟上学业本身就有些吃力,更别提患有阅读障碍症的叶安了。
用完饭后,叶安躺在床上,突然对自己之后的日子有些迷茫。他因为仁宗的一时兴起,破例进入国子监。原本就打算上阵子学便安心做生意,但结识了许多朋友后开始喜欢在国子监的生活,可自己真的适合这里吗?
此时敲门声突然响起,叶安起身打开们,抬眼看去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门口围了许多人,全都直直的盯着叶安。
“你们这是来干什么?”
少年们颇有些扭捏,最后还是屈承志第一个站了出来:“因为你昨晚帮了我们,这个是一些读书心得,里面都是我的书童帮我写来应付家中先生的,比较浅显,估计你能看懂。”
叶安都丧到极点。
曾经的国子监基本上没人听课,博士们讲课时也有一搭没一搭。如今新祭酒上任,管的比之前严了,老师也害怕王大人有时候突击检查,因而统一提高了教学质量。
于是叶安震惊的发现,他这帮同学虽说大部分都是学渣,但总有那么一两样拿的出手的东西。有的诗词上很有灵性,随手写出的小令读起来唇齿生香;有的弓马娴熟,百步穿杨不在话下。等到下午上乐课之时,所有同学都至少会两种乐器。
“你为什么会弹这种东西!”叶安惊恐的指着拿起琵琶的赵宗述。
“啊?”赵宗述挠了挠头:“会不是很正常吗,我路都走不稳的时候就会弹琴吹笛子了,话说回来,博士说了年底考试要演奏一段,你选的什么啊?”
“这个是我第一本乐谱,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我有副好马鞍,你用上骑马一点都不费力!”
……
“你们……”叶安看着眼前的同窗,心中微烫,收下东西后郑重的向他们道谢:“我一定会好好用的。”
少年们自觉做了件好事,纷纷心满意足回去休息。
叶安憋了半天,“编钟吧。”自己上辈子稍微会点架子鼓,好歹都死打击乐器……
晚上回到斋舍,以往开朗的叶安一句话都没说,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无精打采。
“叶兄这是怎么了?”寝室里其他班的人不明就里,疑惑问道。
“嘘!”屈承志连忙捂住对方的嘴,示意不要再扎人家的心了。
“哎,我也没想到,叶兄竟然在学业上如此不开窍。”兔牙萧静静晃了晃扇子,显得极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