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述呆愣片刻,摇摇头,那人跟母亲样,是位温柔如水女子,吃穿用度从未亏欠过他。可越是如此,他就越觉得憋屈,而这种憋屈在弟弟出生,亲眼见到平时不苟言笑父亲那种喜形于色样子后彻底爆发。
“所以,之后你打算怎办?”叶安知旁人说不听他,因而换个话题。
赵宗述看样子已早有打算,想都没想便开口:“娘嫁妆直都在手里,靠着这些钱,打算去边疆投奔舅舅,他现在再跟西夏打仗,大丈夫自当要去战场上杀敌。”
狄咏扫他两眼,泼冷水道:“你身手不行,况且,你现在出城都困难吧。”之后跟范纯仁对视两眼,似乎有什默契。
叶安察觉到不对,开始逼问,最后范纯仁只得无奈道出事实。原来那日他俩得罪郭中和,原本郭中和是找人想两个起收拾,赵宗述为不连累他,疯狂拉仇恨值。如今郭中和花大价钱,差不多请半个汴梁城□□,让他们这两个月内,看见赵
述却仿佛被刺痛到,直接跳起来:“管?他才不会管呢?他如今娇妻幼子,逍遥快活,死在外边他才高兴!”
叶安丈二摸不着头脑,范纯仁微微皱眉,低声解释道:“原王妃在几年前已经去世,如今这位是继室。”
接着疑惑道:“记得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王爷每年写下祭文都会在民间流传,感人至深。”
“伉俪情深?情深到娘死刚刚三年就迫不及待将别人娶进门?”赵宗述冷笑讽刺。
“……”范纯仁时语塞:“可郡王总不能直形单影只啊。”
赵宗述依旧红着眼眶倔强不肯低头:“别人行,为什他不行?哪怕是出去买个妾也好,凭什让别女人住娘屋子,用娘东西!”
北宋时嫁娶风气并不像后世小说里写那样严苛到不近情理,在许多地方婚丧嫁娶全凭个人。再嫁、夫妻、甚至无子人都有,权贵中间些人在妻子死后懒得再找,随便买几个妾共度余生不再少数。
范纯仁和狄咏不解,以他们思维模式和年龄限制,很难懂赵宗述在那儿较什劲。
叶安明白些,但他也听过句话。“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大度”,于是也只能坐在旁边没说话。
范纯仁还有些纠结,其实他跟赵宗述境遇几乎完全样。父母相敬如宾,母亲过世后父亲有买个妾,前些年还扶正,有个同父异母弟弟。但自己完全没想过什母亲地位被霸占,相反,他和大哥都对直照顾爹爹继母还很感激,遂又问道:“你……现王妃可是对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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