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伸手推他。
没推动,被萧致拉着手腕
谌冰醒来时,窗外灯光微凉,透过银灰色薄纱窗帘,照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谌冰怔会儿,听到卧室外动静。
萧致半蹲在地上,正在喂两斤吃早饭,他逗狗时容易玩笑过分把狗惹毛,现在两斤就气得汪汪大叫,拼命想往谌冰这屋里钻。
萧致长腿横在路中央,勾着两斤又肥又短小腿,不紧不慢,话里懒散:“你小爸爸还没睡醒,别烦他。”
“……”
“谌冰,从懂事起就喜欢你,直喜欢,直喜欢。”
“直想照顾你,你不要觉得自己生病就怎样,走不出低落情绪。身体事情要你自己控制,外部原因,比如,你不用考虑会不会影响到。特别喜欢你,很喜欢照顾你过程。”
萧致从没给谌冰写过情书,向话里来去,但每句话却像烙在纸页纹路,像太阳烈酒,温暖热烈又醉人。
“谌冰,是你让感觉这个世界除压抑、憎恨、得过且过,还有很多值得期待美好,而这些,是想和你起继续感受下去。现在和你住这屋,能照顾你,真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
事情让你不高兴,你就告诉,今天这样直接翻脸也行。”
萧致握紧他手腕,声音变低:“很怕伤害你。”
“……”
谌冰垂着视线,听见这句话,也不知道怎回事儿,刚才干涸眼底又有潮湿东西往上涌。
生病,上辈子比这更痛更严重也经历过,那时候心如死灰,也没觉得有什好留恋。但是现在,有人陪着,谌冰却感觉自己越来越软弱。
谌冰抿下唇,掀开被子起身。
预感中腿部疼痛不再复发,关节水肿消去,谌冰刚走两步,被门外萧致注意到动静。
他过来:“醒?”
谌冰过不去刚才那句“小爸爸”坎儿,冷淡道:“不是醒,你看像诈尸?”
“……”萧致好笑,“大清早这大火气?”
谌冰喉头压紧,唇瓣咬得生疼。
萧致身上有股沉郁冷冽味道。
他声音轻缓,附在耳侧,每个字都深沉缱绻:“谌冰,不要为自己难过。”
顿顿,他低声说。
“会直陪在你身边。”-
萧致扶起谌冰额头。
少年眼底潮湿,鸦羽长睫微微垂着,唇却紧紧地抿在起,带着骨子里微凉清冷倔意。
萧致搭着他肩膀,让谌冰重新落回怀里,脸埋着。
感觉到浸透T恤湿润,逐渐散开。
萧致想会儿,话有点儿漫无目,也不知道是给谁下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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