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攥着衣襟拉开,眼前是白净肩颈,锁骨,胸口和腰腹,皮肤像褪去色泽珍珠。光这几天谌冰就瘦不少,肋下隐约显出骨纹,微弯脊梁看似弱不禁风,极易被拗断。
他腰侧被纱布裹紧,勒出红痕,其中块稍微突出,明显是伤口位置。
萧致半弓着脊梁,垂视他伤口,伸手轻轻地放上去。
谌冰说:“你别按到,会疼。”
“好。”
“……”
谌冰时安静。
他当时受伤受得太突然,虽然早做好这辈子会出事心理准备,但那天还是太突然,就像以前出事每天从来没有任何预兆。他腹部差点儿被开个洞,在ICU躺几天直维持无菌环境,避免伤口可能大面积感染。
现在,谌冰看会儿别处,说:“看吧。”
萧致掀开被子。
萧致安慰猫猫似,小心地亲他耳侧,音字缱绻。
“乖,乖。”-
深夜,谌冰手腕有些凉,抵着白净被褥,侧头看向另方。
萧致背影高挑,从柜子里取出崭新床褥铺在陪床,回头:“你困不困?”
谌冰:“不困。”说完,又补充,“在医院,差不多所有时间都在睡觉。”
就是生病人士痛楚。
谌冰也没别办法,只好咬到唇内卷卷。
甜味在舌尖融化,谌冰感觉很憋屈。
……这种生活,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
换成上辈子癌症晚期,那会儿任人摆弄都觉得没事儿无所谓,现在反倒矜贵起来,处处觉得不满意。
萧致查看到谌冰身前皮肤些细碎血痂和乌青,抚摸他苍白皮肤。
“刚才就是这儿疼?”
谌冰:“嗯。”
“操。”萧致自言自语似,声音,bao躁,
谌冰穿着件宽松病号服,长腿因为冷微微蜷着,被萧致抄着腋窝抱起来靠着床背,颗颗解开病号服扣子。
房间里有空调,温度不算太低。
谌冰说:“缠着纱布,你也看不清楚。”
萧致应声很低:“想看。”
扣子全部解开。
萧致坐下,说:“有点儿困。”
谌冰:“你睡。”
“不着急。”萧致走近,他穿着双白色板鞋,浑身干干净净,他垂眼打量谌冰覆身被子。
谌冰:“怎?”
萧致手指按住被角揭揭:“想看看你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致在身旁。
总能助长他性格中骄纵和溺爱部分。
谌冰垂着眼皮,静静地思索。
耳畔,萧致以为他还是不快乐,靠近贴着他脸啾口,呼吸沉沉。
“就次,以后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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