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随口说:“胃痛。”
等他走过人群,穿进小巷纵深处,灯光全部熄灭时,谌冰停下脚步。
萧致近在咫尺,逆着光眉眼看不清晰,温热气息落到鼻尖:“怎突然胃痛
另头,不知道是不是宿命牵引,张自鸣无意看向这头,目光凝固,似乎在张望什。
谌冰出声:“萧致。”
萧致拿起台球桌上枚球抛回另头,看他:“嗯?”
谌冰说:“你过来。”
球杆递到手里,萧致放下,走到近前阴影垂落:“怎?”
“还行?”话里不信,不过管坤也没多问,回头跟文伟说话,目光时不时看向另头,突然:“操!”
文伟吓跳:“你干嘛你?”
管坤声音低下来:“就说那人这眼熟,表哥跟他认识打架哪哪有他,以前把人家腿打断,干好多丧尽天良事……据说还洗钱涉黑,给人当打手,反正不是好人。”
作为个学生,文伟怔怔:“……不招他不就行?”
“对,别招他,”管坤说,“们玩自己。”
”
“来,你先打?”
“你们打。”
萧致走近无意识瞟眼旁边。
正中站着张自鸣,他给个社会哥点烟来着,姿态极其谄媚。那社会哥看就是真正社会哥,穿黑背心,花臂,头发梳个款式,坐在那儿叼根烟,大剌剌岔开腿看着旁边人。
谌冰说:“不舒服。”
萧致垂眼看他,随后打量着全身,伸手动作很轻地揽着他手臂:“啊?哪儿不舒服?”
谌冰看眼张自鸣方向,他似乎找到这里,往前走。
谌冰说:“们先走。”
谌冰不由分说拉着他手腕,转身朝旁边小道绕过去。背后萧致还在纠结他那句不舒服,边走边问:“哪儿不舒服?”
他们说完若无其事继续打球,谌冰却从这些中二称号里察觉到什。
……只要涉及张自鸣,肯定跟萧致上辈子选择人生道路有关。
或许那时候也是萧若刚被带走,萧致整天在家抽烟喝酒,封闭麻醉自己,不留神出来玩儿,结果跟这群在法律边缘蹦迪混混儿扯上关系。
谌冰开始不舒服。
那边,萧致坐在木椅上,他戴棒球帽,漆黑阴影隐约遮住半脸,只露出轮廓分明下颌。被催促着打球,兴致缺缺地站起身,顺手给棒球帽摘下丢到旁边。
注意到萧致视线,文伟啐口:“晦气。姓张也在?”
萧致收回目光:“你们挑好地方。”
“没办法,就到处玩儿呗。”
管坤过来搭着萧致肩膀:“这几天还行吧?”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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