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抓着萧致落在脸侧的手指,用通红的耳尖蹭过他掌心,挠得萧致心口作痒。
谌冰心里软得不可思议,话却戏谑:“那去学习好不好?”
“……”
萧致紧贴他的手指开始僵硬,感觉换成另一个人这就成了扇乎上去的巴掌。
谌冰又好笑,心里又暖暖的,搂着他肩膀靠近耳侧,吧唧亲了他一口。
谌冰心里突然有些恍惚。
他本来觉得,何必呢?
说不定迟早还要死……
但脸被萧致的手覆盖,轻轻抚摸,那股灼热的温度沿着侧脸直直流到了心口。
谌冰的焦虑和烦躁全变成了莫名其妙的情绪,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很喜欢被一个诚挚地喜欢着。
。谌冰对自己身体健康一直采取最消极的心态,至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能算意料之中或者更好。就像现在,谌冰不确定这场感冒发烧会不会将来疾病的开始,所以,矫正萧致的行为习惯反而成为了他拥有的时间里唯一应该做的事。
谌冰疼得唇色苍白,却很安静,垂着视线听萧致背课文。
萧致背得不走心,属于上一秒刚把这句话完整复述下来、下一秒又忘记的水平,马冬梅马什么梅孙红雷。谌冰烦了:“背什么呢?”
萧致直接给手机关了:“我还背个几把。”
谌冰:“……”
可能是觉得有奔头,谌冰没忍住笑。
“好好学习。以后有出息了,送我去最好的医院。”
“……”
作者有话要说:
萧哥:我以为我在第一层,其实我在大气层。
被永远注视。
永远宠爱。
谌冰心情好了很多,看向萧致,挑眉:“心疼我吗?”
萧致眉眼敛着一层一层的阴影,锁骨往上的喉头滚了滚,看了他好一会儿,唇抿得平直,一句话都没说出。
可不是心疼死了。
萧致手指撑着床铺俯到枕头前,气息有些烦躁,跟谌冰说话却是绝无仅有的温柔:“是不是疼?我抱抱。”
“你干你的,我没事儿。”
“没事儿个屁,你看看你……”萧致眸仁冰凉,似乎忍了好久,他握着谌冰的手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弄垮他这病气沉沉的身体。
萧致性格比较叛逆,脾气也,bao,本来在附中这群地痞流氓里混了一两年,平时打架流血了眼也不眨转天就生龙活虎,从来没将心思分给任何疼痛。但此时此刻,谌冰却在他眼底看到了不属于少年利落和野性的异常强烈的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