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应声后,冷漠道:“那你可以回去上课。”
“……”
大概没想到是这种神发展,萧致眯着眼睛看他会儿,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眉间隐忍:“就想在这里陪你输液。”
场面顿时僵持起来。
谌冰和他对视十几秒,萧致微抬下眉,没有任何要离开意思。
谌冰唇角挑点笑意,说:“好,带去玩儿。”
说到玩,谌冰脑子里突然警醒,问:“现在几点?”
“九点。”
“……”
谌冰侧目看他:“你没去上课,就在这儿守着?”
即使后来在医院直面从生到死过程,疼痛难忍,但谌冰也直很安静、平和,没有任何觉得命运不公平。
……
谌冰直以为自己重生死得很痛苦,现在发现,好像不是这样。
谌冰总感觉自己忘什,就像考试前着重背过公式正好考到,却因为太过激动导致脑内片空白,公式给搞忘。
谌冰想揉太阳穴,输液右手冰冷沉重,想抬左手,才发现萧致直牵着自己。
,磨磨蹭蹭,总算慢慢醒过来。
被子里,萧致直握着他没输液左手,十指相扣:“还疼吗?”
谌冰没说话,他眉间垂落层冷淡阴影。
“们冰冰现在像个小可怜。”萧致摸着他额头,“不疼,输液估计也就几小时,退烧就没事。”
谌冰还是没说话。
谌冰维持着和他对峙,强撑着用发烧大脑思考。按照平时少不又得摩擦番,但这个时候他没精力跟萧致斗,说不定太过刻意,这逼逆反心理又上来。
谌冰想想只好采取另种比较符合自己现
萧致:“?”
萧致:“不该在这儿守着你?”
谌冰:“……”
谌冰张下嘴,问起别:“输液还要多久?”
“估计还有个多小时。”
萧致目光垂视,掌心渗出薄汗,那小心翼翼地观察病情,居然比自己还紧张。
谌冰反手捏捏他手指:“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萧致很执着于他刚才喊疼“不疼。等你烧退,带你去玩儿。”
哄小孩儿似。
以前哄自己,后来哄萧若,这哥当得真不容易。
思绪有些没能拔出来。
谌冰上辈子患癌过程虽然满含疼痛,但抽离出这段回忆很容易,般没感同身受到病痛谌冰不会想起来。
刚才,他思绪混乱,记忆从死亡前夜回溯到刚开始查出患病那天。
——那时他得知萧致去世消息不到半个月。
很奇怪,或许是萧致死亡占据他全部心绪,得知患癌,谌冰心里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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