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沉默，谌冰静了两秒：“不想住校了。”
萧致看他：“跟人吵架了？”
不是。
因为……
这句话很难说出口，明明兜兜转转指向一个确定的回答，但谌冰感觉未来充满了不确定
除了书桌开灯较亮，其他地方灯光都暗。他坐姿不太老实，单腿踩在椅子上，曲着腿，肩背平缓地滑下去。
谌冰拿手机给他传了几个音频，再下载了一个百词斩，进去设置了一套单词。
等萧致写完，递给他：“以后天天背单词吧。”
萧致看了眼手机，嗯声，到谌冰身旁坐下。
谌冰其实不太懂基础差应该怎么补，不过之前认识一些教育机构的老师，本来是想让谌冰去直播教学分享学习经验的，不过谌冰一直没理会，不知道现在再去找这些老师聊天，他们还理不理人。
萧致也洗漱完从门外进来，往床上一坐。
“今晚作业都写完了吗？”谌冰转头，“数学还抄了两道题在黑板，你写了没？”
“……”萧致似乎才想起来，“问题现在都十二点了，该睡觉了吧？”
“你不写了？”
萧致：“……不想写。”
现在呢，杨晚舟攥着钱大富大贵当资本家，不仅给老萧送进去，还让自己儿子女儿背上一辈子包袱。
就为了俩字儿，钱和权。
杨晚舟不肯给萧致钱的理由谌冰隐约猜到了，给了萧致估计拿去替老萧还债。她不如不给，每个月压死了几百块，除了维持基本生活什么都干不了，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谌冰拿了串鸡胗，送到萧致面前：“你张嘴。”
“？”萧致，“干什么？”
谌冰胡思乱想着，身旁，萧致单手拽了下T恤的领口，用一种随便的语气问：“今天为什么翻出来？”
“……”
之前他支支吾吾不肯说，萧致就不问。
这个年龄最大的礼貌就是：你不说，我就不问。
现在随口提起，谌冰要是还不肯说，他估计能假装谌冰根本没翻过墙。
谌冰早给文伟发消息让他传一下题，坐近：“还是写完再睡，不能滋长惰性。”
滋长惰性？
萧致顿了两秒，似笑非笑：“听你开口，没个八年老干部经验说不出这话。”
“……”
作业发过来，萧致到桌前拉开椅子，转着笔写作业。
“喂你。”
萧致怔了下：“你今天哪儿来的闲心？”
谌冰捅捅他手臂：“叫你张嘴，就张。”
萧致应了声，俯身靠近，给鸡胗咬了一块。咬完配合地说：“你喂的就是比较香。”
谌冰笑了下，吃完烧烤洗漱完了回他房间，拿起桌上的书本翻了几翻：“我看看你的学习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