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突然，”谌冰平静地道，“
忍你很久
。”
“……”
“能不能不要说
句你怼句？”
“说话什
样你不清楚？”
萧致顿几秒，长腿似乎无处安放，重新看向谌冰
脸。
萧致视线在他耳颈流连。
收银台后区域好像条船，只有毫无保留他们两人。
萧致勾下他校服，但下秒谌冰小幅度挪开。
“哎，小冰冰。”
“你别碰。”
谌冰指骨被蹭得生疼，还喘着气。
萧致蹭下伤口笑，垂眼看他：“们冰冰力气好大，打得有劲儿。”
“……”
谌冰心跳由急促变为平缓，萧致没事人样勾着他长腿，坐回沙发。
“力气大好，不会被欺负。”
背后还是萧致声音。
“这委屈啊？”
谌冰转身时已经恢复如常：“不是委屈。”
虽然小时候打打闹闹互相哭得冒鼻涕泡情况常见，但其实长大后，两个人都很少哭。
这还是难得情绪外露。
……”
少年身体很温软，穿着面料柔软校服，隔着衣衫能勾勒出他清瘦手腕，腰脊线条也很容易掌握。眼尾微红，说两句话喉头微微颤抖。
萧致视线加深，不知道该说什，就抱着他无声无息地安慰。
他不知道谌冰潜台词：
说不定什时候就会再离开你。
“前几天打你痛不痛？
“……”
萧致笑：“你多大？”
“跟年龄没关系。”
“对啊，是跟年龄没关系，七老八十也有掉眼泪权利。”
萧致说完好笑，低声问：“刚才怎突然就哭？”
不等谌冰说话，萧致又摸摸他额头。
“现在别难受。”
“……”
谌冰擦下眼睛，觉得丢脸已经晚，所以干脆装作什都没发生过。
头发覆盖住他颈侧白净皮肤，但略为露出耳尖，刚才还泛红鼻尖已经恢复成平日冷白色。
萧致抓着他手腕拉扯回来，朝自己脸指下：“来，打。”
谌冰：“？”
“叫你打，打回来。”
谌冰站两秒没动，就在萧致不耐烦要继续劝时，谌冰抬手拳重重砸在他脸上。
唇角顿时被磕破皮，萧致偏头舔下唇，竖起大拇指：“好样。”
想把每天过好，每天带着你变好。
……为什会适得其反？
像幼年时期还不能控制情绪小孩儿，难过时大哭，谌冰眼睫濡湿，虽然神色很平静，下颌却沾着泪滴。
“没事儿吧？”萧致说。
谌冰也没想到自己能哭，听见这句话往前走两步，拿纸巾擦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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