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想
下还是去公共卫生间，高高低低挪动时，萧致在背后似笑非笑啧声：“不要
帮忙吧？”
“你帮什
忙？”谌冰回头。
“帮你扶着。”
谌冰色泽浅
眸子看他几秒，眉间隐忍：“……不用。”
萧致睡醒懒洋洋，说：“行，现在下楼给你买早饭。”
“你要不要到床上来？”
“……”萧致闭着眼朝他这边望
眼，趴下继续睡。
谌冰戳他，同时补充：“意思是你上来，下去坐会儿。”
萧致睡觉时脾气就挺大，被他碰很不耐烦，别下手：“你别烦。”
“……”
大叔拉过儿子，仔细叮嘱：“向这个哥哥学习知不知道？不要天天不学好。”
“……”
学你妈呢学。
萧致想拳砸过去。他动作很快地给试卷折叠好放到旁边，趴在病床上，索性挨着谌冰闭上眼睛。
医院氛围不太适合睡觉。
深思熟虑样子。
“……”
萧致笔顿住，看他好会儿，抬手给衣服往上拉拉。
拉完，萧致速度很快将题目重新过滤遍。认真写话大概只能考七八十分，学业上荒废这久，成绩不会骗任何人。
这段时间谌冰直催他学习，萧致知道他对自己抱有期待。
谌冰确实不太方便，到卫生间这路大概花四五分钟，抽纸巾对镜洗把脸，收拾完回到床位附近，萧致已经拎着早餐等他
谌冰心说，哦。
你好凶哦。
谌冰看会儿手机，等到六点多萧致才彻底醒过来，细长手指揉揉眼睛。
没他挡着，谌冰能下床：“上个厕所。”
“公共卫生间在走廊尽头，”萧致昨天给这层楼踩点清楚，指指，“你要是嫌远，可以随便找间病房借卫生间用。”
直有人走来走去，床又很窄，白炽炽灯光直在眼皮外面晃啊晃。但或许是能察觉到谌冰在身旁缘故，萧致总算睡着。
谌冰醒过来是凌晨四点多，医院彻底陷入寂静。
他揉着眉心，抬眼见萧致趴在床尾睡觉，坐凳子上，那个坐姿有些危险，感觉随时会跌下去摔跤。
谌冰碰碰他：“萧致。”
萧致直起腰时闭着眼睛，因为困倦，声音低而嘶哑：“……嗯？”
但很显然，自己不能达到谌冰满意结果。
萧致查看卷面，手指攥紧又松开，突然觉得很无力。
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情绪还有点儿低落，旁边那剪脚趾甲大叔看他半天：“这认真学习啊？在医院还写作业，是高中生？”
萧致思绪顿时抽离，偏头看他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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