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开始摇摇晃晃地行驶。也许是刚才那个梦
缘故，他现在精神状态不怎
样，脑子里昏昏沉沉地犯困。站
半晌，谌冰不自觉挨着萧致座位闭眼打瞌睡。
萧致提醒他：“十分钟到，换你。”
座位靠近车窗，傍晚阳光落下，余晖斜斜地找到公交车里来。
谌冰慢慢睡着，萧致看他半晌，伸手扶住他肩膀充作短暂枕头。
从看电影主城区商圈到九中大概
个半小时车程，中途谌冰想起身，被萧致按下去。
但谌冰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刚才梦境。
他对自己重生认知很简单，那就是把这辈子利益最大化。以前事能给他敲响警钟，但人不能总沉湎于过去。
谌冰调整完心情，电影也放到尽头。
出影厅大概五点多，萧致低头看下表：“该回去上晚自习。”
谌冰：“地铁，公交车？”
耳边声音清晰，萧致气息拂过鼻尖：“是不是不舒服？”
他声音介于少年和成熟之间，带着滚烫温度。电影还没放完，影院内除音效没有别动静。
谌冰坐两秒，唇角轻轻扯扯：“没事。”
少年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端倪，萧致低声问：“是不是太闷？”
谌冰看他半晌，摇头说：“
做个噩梦。”
阵，许蓉千方百计逗他开心，拿出他从小到大珍藏宝物盒子。
里面好多东西都和萧致有关。
许蓉说：妈妈知道你和他关系好，直想去找他。
以后你要是走，去另个世界就能找到他。萧致等着你，可以陪你玩儿，逗你笑。
你们是最好朋友，有他陪你，妈妈放心。
直到再次被叫醒。
傍晚晚霞漫天
来时候地铁萧致忘怎走，正好看见辆公交车，人挤得爆棚，拽着谌冰往上面跑。
傍晚下班人比较多，上去，只占到个座位。
萧致：“你坐？”
谌冰：“你坐。”
“不要演这种无聊戏码，”萧致上去，“坐十分钟，换你。”
“梦是反。”
谌冰手又被他紧紧握住，他手冰凉，皮肤也泛着凉意，连骨骼和肌肉都绷很紧。萧致目光落在他脸上：“你别是犯什病吧？”
“……”
谌冰挣开手：“没事。”
萧致不相信他这句话。
……
谌冰手指无意识攥紧，喉头滑动着颤颤，睁开眼时，视线里落满漆黑阴影。
“怎？”
谌冰重新闭上眼，手指紧紧抓至肌肉颤抖、嵌入伤痕，才反应过来是萧致手。
萧致直没松开，仍由谌冰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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