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谌冰面不改色，“那是因为现在有你在。”
——虽然他还做不到绿茶
表情，但至少语言上，这句话示弱成分可太强烈
。
就不信、萧致不会、被打动。
“……”
这
冷淡，又干净。
萧致静静看他，偶尔回头眺望窗外明艳日光。
半晌，谌冰想到什，启唇道：“来背单词。”
萧致换个坐姿：“？？”
“背单词，反正坐着也是坐着，”谌冰说，“
随便抽几个高考高频词汇。”
他瞳色深，眉形漆黑，轮廓利落干净，有种能将人吸进去沉溺感。
谌冰心跳莫名漏两拍，感受非常奇异。但他不太分得清楚，松手后转头向另
边：“……帮找实验器材。”
“操。”萧致骂句，“刚打，又让帮忙找东西。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好说话？”
他嗓音压低，些许不满。
不过谌冰没有理他，继续找器材，但耳朵温度维持半晌才平息。
胆量表示欣赏：“您可真棒。”
门锁积灰，刚打开门，立刻抖落出股阴嗖嗖寒气。
萧致随意扫眼，往另头走：“那老师就吊在窗户旁，据说现在窗下还有他皮鞋蹭开脚印，去看看。”
“……”
谌冰把给他拽回来，“有完没完。”
萧致神色阴晴不定，看
萧致：“你再这样走。”
谌冰抬头，面无表情：“那你就让个人在这儿？”
“也帮不上忙。”
“但是，”谌冰顿两秒，调整语气，“你刚说这里闹鬼，害怕。”
萧致目光加深，似乎被堵住话头，考虑地道：“你现在表情看起来点都不害怕。”
谌冰着手做实验。
他心里猜几个大纲里题型，重生前早已得心应手，现在复习练练手感。
实验室灯光不够亮，谌冰选靠近窗户位置，橙黄阳光正好从大窗户投射进来。
萧致拉开椅子，沐浴在阳光里，半搭着长腿懒洋洋看着他举动。
少年纤尘不染校服白T恤，手腕蒙着光，瘦而白净。谌冰垂头丝不苟记录实验数据，写写划划，那双色泽浅淡眼眸仿佛烈日下冰碴。
他动作太快，萧致被抓到头发烦得要死，但又只能低头：“行行不看，你松手。”
谌冰松开手指。
不知不觉间萧致突然靠很近，十月难得大晴天，实验室温度低，而眼前少年温度却很高，燥热气息拂过鼻尖。
萧致眉眼生得好看，尤其距离近时，那样年轻鲜活、肆意生长野性猝然落到眼底。
萧致眸底似乎在说话：“你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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