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益毕竟亲身经历过，又变得心思澄明单纯。
尹路问什
，顾益就会答什。
杜先生并不奇怪尹路对若沧
好奇。
他家师叔就是如此厉害人，任谁听
，都会产生浓厚兴趣，想尽办法靠近。
顾益事情，终究是逝者事。
个逝者受到伤害，已经没有办法弥补。
更何况这个逝者，自己也欠堆烂债。
他视线投向尹路，却见这个脸上胡乱沾染着朱砂色年轻人，还在讲述他那些不足为奇小事。
若沧皱着眉，直接走到尹路面前。
“尹路。”若沧声喊，打断尹路喋喋不休叙述，“谁杀顾益？”
杜先生扫眼宣纸，沉吟片刻回道：“说到……顾益。”
若沧走过去看，纸上清楚写着尹路对顾益做过坏事。
他殴打顾益、嘲讽顾益，甚至从心底里看不起顾益。
——他和顾益见过。
若沧震惊，难以掩盖。
醒欧执名：你这想法太邪。
欧执名勾起嘴角，伸手扯过若沧，故意在他耳边低吟。
“不是邪，是崇拜。”
若沧伸手挥掉欧执名捏他肩膀手。
算算，为追求艺术美感导演，偶尔脑内不存在正确与错误界限。
若沧沉默凝视尹路片刻，重新开口问道：“你对方以函做什？”
尹路如实答道：“给他塑造个美梦。”
“什美梦？”
“成为神。”尹路腔调平静，闭着眼睛都露出温柔笑意，“献上
鲜血，召唤审判善恶之主，成为这个世界新神。”
那刻，若沧甚至怀疑尹路清醒着，又在演戏。
“他不是z.sha吗？”尹路回答腔调机械，仿佛叙述个事实，“他是z.sha。”
“谁控制顾益，让他拿起刀？”
尹路保持沉默，没有回答。
杂物间陷入宁静，只剩风之子高亢激昂音乐。
杜先生抚着胡须说道：“他应该确实不知，也曾询问过他如何知道师叔你能力，结果他回答说，是顾益告诉他。”
他和欧执名瞬间想起顾益最后直播，还有那个利用变声器控制顾益幕后黑手。
——但是，控制人直播z.sha，和杀人无异。必定是重罪。
欧执名伸手捏捏若沧手臂。
——尹路既然没有说自己控制顾益，应该就不是他做。
若沧长叹声。
他知道欧执名没有恶意就行。
若沧推开门，就见到杜先生正在认真记录尹路话。
经过秘篆洗脸尹路，闭着眼睛，茫然无神机械讲述做过恶事。
巨细无遗。
“他说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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