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后方响起声话语,切重回清明。
那些痛苦和愤怒,抽离若沧身体,导致他精神靡,不得不扶住案台稳好身形。
若沧皱着眉转身回看,就发现尚未超度阴晦怨气,冲向欧执名。
他刚掐起诀,正要打散那些怨气。
谁知它们近欧执名半米内,就这没!
他恭恭敬敬掐个三清诀,启唇念道:“太上赦令,超汝孤魂,鬼魅切,四生沾恩……”
低沉清亮声音,吟诵着道教往生咒,安抚着宗族之中无法安息灵魂。
那些刻骨铭心痛,贯穿灵魂躯壳恨,还有饱受折磨苦,环绕在若沧身旁,拥而上,肆意宣泄着数百年仇怨。
万千怨气引上身,若沧躯壳里冲刷着无边苦海。
他闭着眼睛,神情如既往平静,眉峰却有掩盖不住痛苦。
大地等待春天终于降临,却没有庇佑到那些竭尽生等待春天人。
闹得万家奇信念动摇东西,不是邪祟,更不是鬼怪。
不过是历经四百多年,无数不肯平息恨意沈家先祖,留下来最后执念。
魂魄归于天,归于地,归于河流山川。
留下来恨,辗转潜伏,被歌声唤醒。
神。
它们在排斥着蒋莎莎,即使她不过是站在宅门外歌唱,也引得沈家老祖宗们不安。
若沧拿起旁边随意堆好檀香,出声说道:“抱歉叨扰各位老人家,们只在这儿待几天就走。”
他持着香,拜拜。
香火缭绕之中,若沧声音低沉悠长。
若沧缓过气,扶着案台站稳。
灵魂和躯体,与沈氏共同回溯苦难。
平复怨气,远比消灭它们更加困难。
若沧几乎听不见自己声音,耳旁全是尖锐凄惨哀嚎,炸得他字句不能疏忽。
渐渐恨意变得浅淡,还给若沧属于自己五感。
“你干什呢?”
这样恨,若沧不能随意画个法阵符箓嚣张击碎。
万千先祖凝聚起来善意,压抑着它们恶,在时光里慢慢度化自己。
可能百年,也许千年。
漫长且任重道远,却从未放弃庇佑这片山水。
如今,若沧只想助它们臂之力。
“这首歌是期待战争早日胜利歌曲,也许对葬身于那个年代长辈沉重些。记忆虽然痛苦,但是过去七十多年,各位也不要怪罪位年轻人冒犯。”
他将檀香插在香炉里。
祠堂中满溢无法忽略怨气、怒火、悲伤。
那些夹杂着时间难以消弭沉重情绪,渐渐从牌位里弥散出来,源源不断,周而复始。
它们排斥不是蒋莎莎,而是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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